「媽你看，這就是流量的回報！」
「這可比我累死累活拍一部戲來錢快多了！」
「照片都拍完了，徐明玉，你快去給我弄幾個好菜來！」
「你去買龍蝦，帝王蟹也要！」
徐明月根本不關心我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到哪裡去給她買這些東西。
外面還下著大雪，她和我媽只扔給我一件薄外套就把我推出了家門。
我沒去買什麼帝王蟹，而是買了一張新電話卡。
插在手機上以後，我撥打了剛剛被徐明月控訴的導演的電話號碼。
我只說了一句徐明月剛剛直播控訴劇組，就火速掛了電話。
不過十分鐘，徐明月就開始找我了。
「姐你快回家啊，我被導演發現了！」
我波瀾不驚地回了一句，「可是我在給你找帝王蟹啊。
」
我媽瞬間把電話搶了過去。
「你這個死丫頭！分不清輕重緩急是不是！」
「趕緊給我滾回來！」
我不緊不慢地回到家裡，我媽和徐明月在客廳裡走來走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姐，導演威脅我！」
「他說如果我不道歉澄清，就刪掉我的戲份還要告我！」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徐明月。
「戲都拍完了，你演得那麼好，他怎麼捨得刪，不過就是嚇唬你罷了。
」
我把上輩子徐明月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了她。
這才只是剛剛開始。
徐明月欠我的，我都要她一一奉還。
徐明月聽完，冷靜了不少，但還是有些擔心。
「那他說要告我，我怎麼辦？」
我坐下淡定地喝了口水。
「娛樂圈的律師函多了去了，你說的那些不都是真的嗎，你怕什麼？」
徐明月沉默了，半晌才猶豫著出聲。
「也不全是真的。
」
女主角的確沒背臺詞還遲到了，但也沒搶她的戲份。
導演的確改了劇本，但是因為她演得實在是太爛了。
全劇組也的確喝了她的飲料還孤立她，但原因是她小牌大耍，對著這些人辱罵在先。
至於在冰天雪地裡凍著，是因為徐明月看見製片人來了，故意穿著輕薄的裙子吸引人家的注意。
徐明月知道造謠要負責任，但也沒想到導演這麼快就發現了。
她想要的流量還沒穩定住，這才害怕起來。
「事情你已經幹了，現在後悔也沒用。
」
「群眾的力量是巨大的。
」
我的提醒點到為止，然後藉著求人去幫徐明月想辦法的說辭，躲進了房間。
徐明月剛剛承認自己撒謊的話被我完整地錄了下來。
我迅速把這些證據都收藏整理好後，躲在門後聽著客廳的動靜。
徐明月想了許久，再次開啟了直播。
這一次她換了一個妝容。
眼角不僅泛紅，還帶著一絲灰暗。
就連下頜線也被她畫上了青紫。
徐明月找出一個半臉面具戴上，對著鏡頭不經意間露出側臉。
「不敢露臉了，怕被更嚴重的報復。
」
「原來草根是對抗不過資本的，王法保護不了我，我可能要認輸了。
」
徐明月打開了直播打賞，然後把導演要她道歉的聊天記錄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