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早日遠離這樣的人是幸事。
遼國王上的性子，怕是比他好不要太多。
見我沒有辯駁，慕容思語氣軟和了些。
“杜婉晴，你當了兩年的皇后，榮華富貴你也享過了，該為朕分憂了。”
“這遼國王上指明要你這皇后去，朕這也是沒辦法。”
“日後等我把遼國攻下，到時候你還能回到這宮裡頤養天年。”
我微微笑著。
“皇上放心，我就是死在遼國，也斷不會回到這宮裡。”
慕容思的臉色變了又變。
終是拉起長平，往正殿去了。
正殿裡黑壓壓地跪滿了南坤宮的人，我被太監拖著扔到了眾人面前。
慕容思神情肅穆，拉著長平的手放到胸前。
“你們都給朕看清楚誰才是皇后，若有人敢像杜婉晴這般對皇后不敬。
，小心你們的腦袋。”
眾人戰戰兢兢，高呼萬歲千歲。
“常平，杜婉娥心思歹毒，這些人你好好篩選再用。”
“該打該罵該仗斃，都可隨你心意，切不可心軟，讓他們踩到你頭上。”
又憐惜地拍拍長平的手。
狠狠瞪了我一眼，轉身離開。
慕容思一走，長平便扶了扶頭上的鳳冠，慵懶地在主位上斜靠著。
“姐姐，皇上讓我教一教你規矩，說那遼國甚是落後。
你這皇后的做派，怕是會惹遼國王上不快。”
她身邊的嬤嬤快步上前拖我的衣裳。
三五下扯下了我的外袍，還要繼續脫裡衣。
現下最重要的是活到出宮那天，我跪下懇求。
“皇后娘娘，請給民女留一點體面，我即刻回去換上草民的衣衫。”
嬤嬤大吼，“賤婢，竟敢忤逆娘娘，掌嘴！”
我只覺腦袋嗡嗡作響，臉火辣辣地腫了起來。
嘴角的鮮血滴在我白色裡衣上。
我的陪嫁丫鬟和嬤嬤息數跪倒在地。
“求皇后娘娘饒命，放過我家小姐吧。”
長平把玩著金色甲套，輕聲嗤笑。
“這些便都是杜婉晴的忠僕？”語調一轉，她大喝。
“拖下去，每人仗責備五十！”
這一世我要保住她們的性命。
顧不得渾身疼痛，我雙膝爬跪到她面前。
“皇后娘娘寬厚仁慈，杖責五十她們必會喪命，傳出去對娘娘的名聲不利。”
我狠命磕頭，地上的金磚印上了鮮紅的印子，全然忘了身上的疼痛。
長平公主不看我。
“姐姐御下不嚴，既如此疼惜她們，便一起受這五十仗責吧。”
兩個嬤嬤一擁而上，一左一右拖著我就要走。
“等等。”
“母后，真把她打死了倒也沒什麼，但和親的人沒了，父王怕是會責備你。”
少年的聲音悠悠地從門外傳來，。
眾人紛紛參拜大皇子，來的正是那義子慕容常。
長平看到他，現出溫柔的神色。
“我皇兒真聰明，不愧是儲君。”
丫鬟們扶著我回了下等宮女住的邊屋。
碧禾邊哭邊給我處理傷口。
“小姐，你本就是明媒正娶的皇后，就算去和親也是遼國的皇后，你舍了自己的命，救咱巍國，他們怎能如此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