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上了一層緋紅。
怕煙花放完我會察覺，就推著秦朗先出去。
她轉過身來依舊若無其事的看著我。
“阿聲，我想起來有幾個商鋪今晚需要我過去算一筆賬，我讓小廝先送你回去好不好。”
“對了，治療眼睛的藥我又命人去給你抓了新的，回家你就能喝到了。”
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她就踮起腳尖親了我一口，當著我的面和身後的秦朗下了閣樓。
我恍惚，那個對我愛到骨子裡的女孩早就變心了。
我被人用馬車送回了宅子後，還是沒緩過神來。
直到有僕從說有人送來了一封信，指明是給我的。
我打開信件，上面寫著有力的盲字供我摸著辨認。
然而這一字一句都在向我炫耀他和李姣姣的細節，以及李姣姣和他說的撒嬌話。
整封信我不用摸，光是用恢復好的眼睛看就覺得心痛不已。
最後一句，是秦朗寫的。
【慕容兄，恐怕你和李姐姐在一起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李姐姐這樣嬌媚吧？】
【也對，你只是個瞎子，是個廢物而已。
】
我坐在那看著這封信不由得紅了眼眶，淚水打溼了信件，最終我不知怎麼睡著的。
第二天我就想好去李姣姣的商鋪請辭。
我要離開她的身邊。
次日，沒等我走到請辭的商鋪，就聽到大街小巷的人都在傳李姣姣和秦朗的事情。
就連酒樓的說書先生也連夜趕了一篇話本子出來講：
“聽說那京城第一商女居然和自己門下的書生被人在房裡抓到行汙穢之事！”
一時間傳遍大街小巷。
有人說今早看到過李姣姣，脖子上全是紅印子。
而李姣姣發了瘋似的找了我一早上，最後我看到她的僕從找到我後說：
“主人讓我告訴您一聲，您千萬別多想，別聽那些莫須有的雜言碎語。”
眼睛恢復後我看到僕從說這話時候的心虛。
“嗯嗯，你告訴姣姣我等她。”
告別僕從後，我終於走到了李姣姣的商鋪。
這是她的總商鋪，平時金銀來源也是來自這家商鋪。
看到我出現後，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我的身上。
全是同情和戲謔的。
畢竟誰人不知李姣姣是個恪守婦道，對夫忠貞的女人。
可昨天兩個人一同出入酒樓被人看得真真切切的，沒有半分作假。
感受到目光轉變，這群人中不免夾雜著想看我出醜的。
我沒做停留，直直的上到二樓李姣姣日日用來對賬的房間。
門外，我聽到李姣姣不太好聽的話。
“昨天的事是你叫人通風報的信？”
我伸手戳破了紙窗的一個口子，從裡看到秦朗什麼也沒穿的跪在了地上。
像一條討好的狗。
“我說過你不要有任何的小心思，你只不過有幾分姿色我才會寵幸你三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阿聲的眼睛看不見，身體也不好，如果讓他聽到坊間的傳言，他怎麼能受得了！”
我清楚李姣姣的性格，如果真是把她惹生氣的話，她根本不會這麼說。
我站在門口冷笑了一聲後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