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源,你好像周蜜不要的垃圾啊。”
沈傑的挑釁聲在我耳邊響起。
我氣得下唇都咬破了,血腥味在口中瀰漫。
他說的沒錯,此刻的我,真的就像是被周蜜丟棄的垃圾。
沈傑帶人走後,心灰意冷的我強忍著左手的劇痛,抱著那些被扔出來的物品,一步步走出了這個和周蜜同居了兩年的別墅。
我回到琴行,打算註銷所有社交賬號,去國外好好療傷。
然而,一封三個月前的私信卻映入我的眼簾,是世界鋼琴巡迴表演團的官方邀請我參加巡演。
想起當時周蜜想讓我參加她新電影的鋼琴獨奏,我便擱置了這條消息。
如今,走投無路的我,鼓起勇氣回覆了對方,表示自己想要參加的意願。
等待的每一秒都無比煎熬,我很害怕因為之前的熱搜,對方會直接拒絕我。
我死死盯著手機屏幕,焦慮不安地等待著,最終還是忍不住發了一大段語音過去:
“之前是我不懂事,希望貴團能再給我一次機會,熱搜上的事情不是真的,我沒有插足別人的感情,反而是對方插足我的”
還沒等我說完,那邊就發了一小段語音過來。
“我知道,我信你。”
聽到那溫柔細膩的女聲,我愣了一下,這個女聲給我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正詫異時,那邊又發來一段話:
“你不是孤身一人,等我來接你。”
這奇怪的話語,像一股暖流,撫平了我內心的傷痛。
這個夜晚,我反覆聽著那兩條語音,在溫柔的聲音中沉沉睡去。
醒來後,我聯繫了中介,打算賣掉琴房。
因為熱搜的影響,許多家長都找我退了學費。
這個琴房本來是周蜜當初為了哄我買下來的。
如今,我只想把這一切都還給她。
這些年她在我身上花費的錢財,我把她送的東西都賣了,全部的錢存在一張卡里。
我不想欠她的,也希望和她徹底劃清界限。
畢竟,她當著我的面出軌,我不可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跟她繼續談戀愛。
但也無法忘記,在我父母自殺後,我被人嘲笑欺凌的時候,只有她堅定地相信我父親不是那樣的人,相信我所有的成就都是憑藉自身努力所得。
我不清楚她到底是怎麼讓周家出手相助的,只記得她強忍著高燒來家裡救我後,就被周家禁足了一個月。
在那一個月裡,我的世界突然安靜了,沒有人再敢欺負我,甚至有人對我拋出了橄欖枝。
後來,她帶我去國外療養,不離不棄地陪我走出了陰霾。
曾經,我把她當作是生命中的救贖之光。
現在,我只想好好結束這段關係,與她做回最熟悉的陌生人。
搬新家那天,周蜜躲過狗仔找到了我,高傲地問:
“躲這麼久,想清楚要認錯了嗎?”
我輕嗯一聲:“想清楚了。”
這簡短地回應取悅了周蜜,她笑得愈發張狂:
“我就知道,你終究還是會向我低頭。”
“早認錯,我也不會叫沈傑動你的東西。”
“你就是太倔強,搞得自己這麼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