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現在巴不得我早點死。
我全當沒看見他們調情,主動寫下自己的生辰八字。
沈青山面上閃過詫異。
「進原始部落前,你親口說就算死都不會寫下八字借壽。
」
「怎麼今天如此主動?陳書怡你是不是又在玩什麼把戲?」
聽著沈青山的質問,我死咬著唇沒說話。
我早就死過一次了,就算現在活著也是行屍走肉,又能玩什麼把戲?
我苦澀望著他,眼淚止不住的流。
沈青山,你到底想讓我怎麼做?
難不成只有我死了,你才開心嗎?
剛回到家,便看見白佳佳站在鏡前試婚紗。
沈青山曾經立誓給我一場盛大婚禮,但全部成了泡影。
我深愛的丈夫娶她的初戀,而初戀穿的婚紗是我設計的款式。
這聽起來真是全世界最大的笑話。
白佳佳見我看著婚紗有些出神,臉上滿是得意。
「書怡姐也很喜歡這款婚紗嗎?但你這窮酸模樣好像有點不配呢。
」
我默默低頭並沒說話。
現在的我又髒又醜,全身都是被原始人鞭打的疤痕。
這麼窮困潦倒的我,怎麼能配得上那身高定婚紗。
在原始部落多日受虐早已使我疲憊不堪。
我下意識想回原先的臥室休息,卻被白佳佳阻攔。
「書怡姐你好像走錯地方了,那兩個位置才是你的房間。
」
我看向白佳佳所指的兩個位置,心猛的一沉。
一邊是大型狗籠,另一邊是髒亂的地下室。
而我之前的房間已經給了白佳佳的寵物狗居住。
我下意識拒絕,想換個臥室。
可當眼神與沈青山對視那一刻,我猛的將頭縮回。
在原始部落總捱打,我最先學會的便是察言觀色。
每當卑微求饒到一定程度時,他們才會放過我。
而沈青山此刻的眼神和他們一樣,狠厲無比。
他走到我身旁抬手時,我頓時跪下求饒。
「對不起沈老闆,都是我的錯。
我不配住臥室,就該住狗籠,求你別打我。
」
沈青山把藥膏塞進我手中,面上明顯不悅。
「我好心拿藥膏給你治傷,你卻跪下求饒,一直裝可憐給誰看?」
我身體不斷顫抖,試圖再次跪下。
可沈青山的用力束縛,使我不能活動自如。
在部落裡我每天都會捱打,為了吃一頓剩飯我都要跪下學狗叫。
甚至有時我吃的不是剩飯,而是狗食。
其實我並沒裝可憐,這只是我不斷捱打留下的應激反應。
我不敢直視沈青山的臉,只能小心翼翼開口。
「對不起,我以為自己又要捱打,才跪下求饒的。
沈老闆你別生氣。
」
沈青山以為我是故意作對。
「天天說自己受虐,但你還不是活的好好的?一直演戲有意思嗎?當初你怎麼就沒死在裡面呢!」
我想開口解釋,可突然感覺頭痛欲裂。
下一秒,我直直摔倒在地。
沈青山臉上閃過焦急。
「陳書怡你怎麼了?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我失望看著早已變心的愛人,心也漸漸碎了。
要是就這麼死了,好像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