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白。
我確實愛阿妤如命,可我看見她那雙肌肉萎縮的腿就挺噁心的。
但我也是個男人,需要發洩。”
鄭澤瑞聽聞摔了杯子,壓抑不住的怒氣說道:
“齊景川!你忘記阿妤的腿是因為誰變成這樣的了?你這樣對得起她嗎?你真是個畜牲。”
姚書妤在門外慘白著臉,眼淚一顆一顆的往外掉落,尖銳的指甲已經深深陷入手掌裡。
十八歲那年,齊景川和別人打賭凌晨去徒步爬山。
結果失足差點墜崖,是姚書妤不顧一切地死死拽著他手臂直到他們找來安全繩將他捆住。
而且面前的樹幹承受不住突然坍塌,導致她墜落山崖傷了腰部,從此只能在輪椅上渡過。
求婚成功那晚,他們都喝了點酒。
情到濃時,齊景川將她抱上床手緩緩的向下摸去。
在摸到她乾癟的大腿時,他渾身一僵起身徑直往廁所跑去。
出來後見姚書妤躺在床上墨墨流淚,他哭著解釋是他喝多了才吐的,與其他無關。
而她也自欺欺人的相信他。
從那天過後,他們最親密的接觸就限於親吻,和晚上抱著她睡覺。
包廂裡傳來爭吵聲,而姚書妤只想逃離這裡。
超控著輪椅往外駛去,卻沒注意到街邊的臺階摔倒在地下。
天空還下著暴雨,她膝蓋上的血混著泥漿向下流。
在車裡等候的裴清臣看見後,趕忙下車將她抱上車。
“姚小姐,我送你去醫院包紮傷口。”
姚書妤搖了搖頭。
“家裡有紗布,回去弄吧。”
回到家裡,姚書妤找了一套衣服去衛生間洗漱。
收拾好出來後,見裴清臣還站在客廳裡。
“你怎麼還在這?”
“我怕姚小姐出什麼意外。”
姚書妤笑了笑,她不習慣別人碰她,所以早就能夠自己洗澡換衣服了。
裴清臣拿出藥箱為她包紮好後就離開了。
姚書妤拿出手機清點了一下手裡的資,大概有七千萬。
是她平時沒事做做刺繡和賣了齊景川送給她的禮物的錢。
她打算留五千萬給齊家父母,就當從小到大養育她的錢。
還剩兩千萬,自己在國外也能繼續做刺繡掙錢,節約點用過一輩子沒問題。
齊景川回來時已經凌晨了,見姚書妤還沒睡有些詫異。
“阿妤,怎麼還沒休息?”
姚書妤收起攻略,淡淡說了句睡不著。
齊景川回房洗了個澡確保身上沒有煙味酒味了過來抱起她。
“那我哄阿妤睡覺好不好。”
姚書妤迷迷糊糊間,聽見有人敲門。
齊景川關上臥室門後打開大門,聽見他壓著聲音說道:
“你怎麼來這了!快滾!”
沈江甜聲音膩歪。
“景川哥哥,誰叫你一整天都沒來找人家,人家這裡好想你啊。”
不過一會就聽見沈江甜輕輕的呻吟聲。
一陣微亂的腳步響起,次臥的門悄然關上。
姚書妤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眼睛酸澀的厲害,卻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明明已經將別墅讓給她了,為什麼還要跟著過來!
沈江甜時不時傳來的呻吟聲一直持續到天光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