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兩年，被婆家嫌棄不下蛋。
他們不知道，生不出的不是我，而是我那無精症終身不育的老公。
老公坦白出軌小三有孕後，我不裝了，攤牌了。
“那個就是程家那個生不出孩子的兒媳婦吧？”
“哎呦，你小點聲，人家能聽到！”
我從外面買菜回來，剛路過小區的小公園，就成了那幫嘮嗑大媽的焦點，聽著她們肆意討論，我心中難免苦澀。
一開始我還不在意，覺得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沒必要這麼計較。
可時間久了任誰被長時間造謠都受不了。
她們甚至有人說我是專門在大城市不做正經工作的，這兩年到歲數了回來找人接盤。
回家剛開門把菜放下，婆婆就對我趾高氣昂。
“林然啊，別忘了晚上把肉燉了，時間長了也不行啊，再把地擦了，早晚各一次忘了嗎？”
“知道了媽。”
我心中嘆氣，表面應聲。
一邊的公公更是沒好氣的開口：“給我泡壺茶，我一會要去書房寫字。”
“行，爸，還是喝上一個嗎？”
我換完鞋，拎起來剛從菜市場買的打折菜，婆婆不讓我去附近的商超買，說菜太貴，就讓我這個時間去菜市場買打折的，有時候甚至會每個菜都問價格。
“你看樣子來，這也問我！”
公公沒好氣應聲，我深吸一口氣，壓下火氣。
他們對著我也頤指氣使吆五喝六，好像我沒有懷孕就欠了他們老程家一樣。
“快做飯啊，你是要餓死我們嗎，你老公都要下班了，我們程松怎麼娶了你這麼個懶媳婦！肚子還不能生！”
婆婆指著廚房就讓我去做飯，我想著還有程松，又吞下這一口氣。
沒關係，程松還對我好。
晚上，程松下班給我帶了我最愛的那家酸奶，湊近蹭了下我的額角。
“辛苦了老婆。”
我剛要說沒事，婆婆在一旁看過酸奶，嘖嘖兩聲。
“又買這死貴的酸奶，一個月工資才多少錢，都給你老婆花了。”
程松對此不是很贊同，皺眉開口：“媽！小然每天都很辛苦了，買點酸奶沒什麼的。”
“下次還是少買吧。”
我看婆婆又要發火，輕聲勸說道。
一頓晚飯索然無味，公公婆婆幾次挑刺飯菜的問題，不是鹹了就是淡了，要麼就油多不健康，油少沒滋味的，我一一應下，只覺得疲憊。
這樣的生活，我已經過了兩年了。
晚上，程松從背後摟住我：“辛苦了老婆。”
“程松，其實……”
我內心有些難過，想說出的話頓了頓，又被嚥到嗓子裡。
自從瞞著所有人他是無精症這件事之後，這段時間我有無數瞬間都想自爆，但每次想著後果就都忍了下來。
“怎麼了？林然？”
程松湊近輕聲詢問，我閉上眼，搖了搖頭。
“真沒事嗎？等我洗澡出來你跟我說，別自己憋著啊。”
程松又親了親我，才起身去浴室，我扯起嘴角。
“去吧，我真沒事。”
浴室水聲嘩啦，程松的手機卻響了一下，我一開始沒在意，沒過多久就又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