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我自己工資高,退休也有退休金還有年輕時候寫的一本書,每年都能賺個十幾萬,我根本不差錢。
也不屑和老伴要錢,沒想到他的錢全都進了他白月光的口袋裡。
我幫他們養了三十年的孩子,做了一輩子保姆的活。
當我知道自己被騙了,差點被氣得腦出血,只恨當年自己戀愛腦。
二女兒連忙出來阻止老伴給我錢,語氣不爽的看著我說:“媽,爸爸為了我們家,賺的錢都補貼小家了,只是花在你看不見的地方罷了,你怎麼能這麼說爸爸呢,倒是你,大過年做全素菜都是綠的,你想表達什麼?”
這個二女兒被抱回來的時候,小小一個,是個早產兒,我怕養不活,花了大部分積蓄請了月嫂團隊,就照顧她接送去醫院檢查,稍微大一點後,是有一位阿姨貼身照看。
從小哪裡吃過什麼苦,我不求她多孝順我,就希望能懂事一點。
從小到大她卻和老伴最親,總是給我擺臉色,連給我倒一杯水,買一個禮物都沒有。
我走上去,盯著二女兒的臉,真是七分像她爸,三分像何月晚。
抬起手,重重扇了二女兒一巴掌,罵道:“我養的狗都知道誰才是她真正的主人,有些人就是黑心肝,永遠喂不熟,既然你那麼愛你爸爸,從今以後你搬出我的家,滾去許遲家住。”
我和老伴分居十年,但兩個女兒都是養在我的身邊。
每當過年過節一大家子全到我家來吃飯,從沒有人幫我打下手,全都是我一人從頭忙到尾。
吃完的殘局也都是我在收拾,他們只需要等和吃,甚至在我這邊露面都能收到我發的紅包錢。
在知道真相以前,我從不覺得有什麼委屈和不妥。
因為都是自己愛的人,所以我做得心甘情願。
老伴把二女兒護在懷裡,聲音拔高的喊道。
“你瘋了嗎?不就是死了一個人,你要把這個家都給打散了嗎?”
二女兒是不願意去和老伴家住的,要是離開了我,去哪裡找免費保姆伺候她,家裡還有大房子住啊。
她只能哭哭啼啼躲在老伴懷裡,不敢接我剛才的話。
分居是老伴提出來的,他總說兩個孩子太鬧騰,吵得他整夜整夜睡不著,天天在我面前訴苦。
後來心疼得他,又不捨得把孩子送走,我就說。
“反正這輩子我已經不打算要屬於自己的孩子了,有她倆就夠了,你要是覺得待著難受,就在附近買一套小房子住那邊吧,平日想念的時候,我們再約一起得了。”
也是後來才知道,他所做的那些戲,目的就是為了搬出去和何月晚住在一起。
有幾次我上去碰到她,何月晚自己解釋是許遲請的保姆,我竟然一次都沒有懷疑過。
如今想想,在後來和何月晚相處的接觸中,她十指嬌嫩,指甲蓋保養一根倒刺都沒有。
圓潤光滑塗上淡淡粉色指甲油,比我的手還要細膩。
我抱胸冷哼一聲:“家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家,你們想吃就自己做啊,反正今年我只會做綠色素菜宴。”
大女兒知道我平時最疼愛孫子,她把懷裡的兒子給拍醒,輕聲說:“快和奶奶說想吃糖醋排骨,奶奶就給你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