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五年,在一起三年,她在我心裡如同白月光般清冽完美,是俗人不敢近身的存在。
所以在認識她以後,我一心只想護住她身上那鮮見的純淨。
圈子裡的好友都在勸我別太上心,可我依然義無反顧。
我緊緊盯著她,今天的她身著華服妝容精緻,比以往哪一天都美,可落在我眼裡就是變了。
程嘉頤的眼神冷漠中帶著些許鄙夷:
“我們什麼時候在一起了?你不過是一條我看不上的舔狗而已。”
此言一齣,她身邊的那些個公子哥和小姐們笑得越發肆意張揚。
一個個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動物園裡的猴子。
我蹙眉,冷笑了幾聲。
“程嘉頤,你最好記住今天你說的這句話。”
“日後你就算是跪下來求我,我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我一個箭步從趙宇手中拿回那兩張錄取通知書,準備轉身離開。
“攔住他!”
“一個窮小子敢在我面前對我女朋友放狠話,當我是吃素的?”
趙宇的人三兩步躥到了我面前,攔住了我的前路,幾個矮子滿臉挑釁地看著我。
“你看他那窮酸樣,身上那件校服都洗褪色了!”
“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穿成這樣來丟臉也就算了,還敢得罪宇少!”
“今天可有好戲看了!”
眾人看熱鬧不嫌事大,說的話幾句裡都帶著拱火。
趙宇摟著程嘉頤走到了我面前,一把奪過了我的錄取通知書。
“我看這東西是假的吧?”
“就你這家徒四壁的狗熊樣,能過財產審核嗎?”
“要不要哥幾個給你賞個幾百湊張機票?”
趙宇拿著那幾張薄紙,一下又一下地拍在我的臉上。
我滿腔的怒意已然壓不住了。
可又怕場面鬧得難堪,到時候我在海城這點事兒全傳回北城,免不了被那幾個好友調笑一番。
畢竟北城的人,哪裡看得上海城?
堂堂褚家少爺,被遠在海城的一個女人給甩了,說出去都覺得要被笑話。
程嘉頤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恨不能立刻和我撇清關係。
“趙宇,別玩了。”
趙宇正在興頭上,哪裡會搭理她?
“我這是在幫你收拾舔狗呢,你說要是他出去到處說你和他談過。”
“不止你沒面,我臉上都不光彩。”
程嘉頤恍然大悟,點點頭算是應和,站在了趙宇身後再也沒說過一句話。
那一刻,對她殘存的最後一絲留戀也蕩然無存。
這麼多年,是我所愛非人。
是我有眼無珠,錯把魚目當珍珠。
下一秒,趙宇將我的錄取通知書撕了個稀碎,又把目光停留在了我身上背的包上。
“把那包給我拿出來!我倒要看看他有沒有私藏什麼程嘉頤的貼身物件!”
眾人鬨堂大笑。
程嘉頤站在那,臉漲得通紅,似乎有些不忍。
卻也沒有任何動作。
原來,她真的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十八歲的程嘉頤了。
十八歲那年因為犯了點事,爺爺罰我到海城收心。
那時候的我正值叛逆,即便是被遣送到了海城也依然無法無天,日日逃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