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又假裝理解道:“嘉年哥,言心姐也是太過在意你的緣故,都怪我不好,我明天就辭職,離開許氏集團,你不要再怪言心姐了。”
許嘉年心疼地摸摸她的頭髮:“還是桑桑懂事,可你就是太懂事了,才讓有些人變本加厲。”
我將頭別了過去,不再看他們膩膩歪歪的調情。
“不好了,喬小姐,我的車好像出現了故障,走不了了,這可怎麼辦啊?”
方沁雪從車旁跑來,眼裡滿是焦急。
我心急如焚,肚子的疼痛一陣緊似一陣,絕望如同潮水般將我淹沒。
“許嘉年,我最後再求你一次,就這一次。”
我聲音顫抖,帶著哭腔喊道。
許嘉年卻在一旁冷笑:“喬言心,你又想耍什麼花樣?別以為能拖多久,今天這事兒必須給桑桑一個交代。”
秦桑假惺惺地拉了拉他的衣角:“嘉年哥,要不還是先看看言心姐吧,萬一她真的不舒服”
話雖這麼說,可她眼中閃過的幸災樂禍卻沒能逃過我的眼睛。
“算了,改天你要登門向桑桑道歉,今天看在你也受傷的緣故上就算了,我還得帶桑桑去醫院呢。”
說罷他抱起秦桑,向他的車旁走去,絲毫不理會我的哭喊。
方沁雪急得直跺腳,四下張望後,突然眼睛一亮:“有了!前面不遠處有我爸的樓盤,我叫管家送輛車過來,你再堅持一下。”
我在地上痛的死去活來,而許嘉年已經帶著秦桑坐上了副駕。
他炫耀似的將車開到我身邊,“你就裝吧,我們可不想看你在這演戲。”
“你們就在這兒耗著吧,帶桑桑包紮好後我們還得敢去宴會呢,再見。”
秦桑也在一旁茶言茶語:“言心姐姐,實在對不起,嘉年哥太擔心我了,顧不上你。”
“要麼我先下車,先送言心姐姐去醫院吧。”
說著她假裝要下車,卻被許嘉年一把拉住:“看桑桑多懂事啊,你還不知好歹的害她。”
說罷,他一腳油門便將車開走,不作一絲留戀。
方沁雪氣得罵了一句:“真是王八蛋!”
她握住我的手,焦急道:“你再堅持一下,我爸已經派人過來了,很快就到。”
我疼得眼前發黑,只能緊緊攥著方沁雪的手,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好疼”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滴在滿是塵土的地上。
沒過幾分鐘,方家的車風馳電掣般趕到。
方沁雪和司機手忙腳亂地把我抬上車,直奔醫院。
一路上,她不停地跟我說話,試圖讓我保持清醒:“言心,別怕,馬上就到醫院了,你不會有事的。”
可我眼前越來越模糊,直到什麼都看不見。
醫院裡,醫生迅速將我推進急診室。
手術室外,方沁雪急得來回踱步,眼睛死死盯著那扇緊閉的門,雙手握拳,嘴裡不停嘟囔著:“千萬不能有事,言心,你一定要挺住。”
幾個小時的手術後,孩子還是沒保住。
再次醒來後,我的手伏上癟癟的肚子,再也感受不到孩子的溫度。
我的腿,也因為車門變形的擠壓而斷裂,已經打上了厚厚的石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