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藉著大赦天下,把他也放了出來。
我的臉瞬間腫了起來,他卻沒有想鬆手的意思,揪著我的衣領唾罵著我。
“這段時間我算是想明白了,原來是在這裡等著我呢!那個你護著的狗奴才呢?我要將他碎屍萬段!”他伸手要再打我。
“殿下。
皇上在等您呢。”
徐承稷聽了內侍的話,惡狠狠的把我甩開:“今日便宜你了。”
內侍過來將我扶起,看向了一旁的徐承澤:“七殿下,您要是沒事送公主去趟太醫院?”
“抱歉,我還要在這裡等父皇的召見,沒有辦法送皇姐過去了。”
內侍擰了擰眉,我柔和的推開了他,我被欺負,又不是第一次了,他們不是向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默認嗎。
“沒事的大監,我回去擦點藥就行。”
我沒去太醫院,帶著傷直接回府了。
徐承稷應該是恨足了我,用了很大力氣,所以我一直都是腫著臉的。
晚飯時,季與琰看見我臉上紅腫和脖子上的劃痕,蹙眉又勾唇:“我以為小兔子扔在狼窩這麼多年,怎麼說都會長出獠牙了吧。”
“你是在關心我嗎?”我突然抬頭,淚眼朦朧的看著他。
他好像是有話接著的,只是在這一瞬間好像不知所措的放下了筷子。
“我給你的短刀會用嗎?不會的話以後每日下了朝就來找我。”
次日在他下朝後我就去找他了,他沒有教我那把短刀怎麼用,而是拉了一把弓,嘴裡講著要領,隨後一箭射中靶心。
他又示範一次,這次讓我站在他身後看仔細。
“夫君。”
那一箭射偏了,卻沒有應下,我在他身後看的見他耳朵微微發紅。
“夫君出汗了。”
我拿帕子給他擦了擦,只覺得他耳朵更紅了。
“你還是先練基本功吧。”
他別過面容,去給我拿了兩個沙袋。
那日他往我手裡塞了一瓶藥,上好的金瘡藥。
他先教我的並不是防身技巧,而是飛刀,射箭。
箭會脫靶,刀也扔不準。
他是個嚴師,我卻不是個好徒弟。
我每天最喜歡在他耳邊甜甜的喚他一句夫君,然後滿眼含笑的看著他,看著他耳根發紅,不知所措,卻又要裝作一副嚴厲的模樣。
但他也只是每日早上教我一會。
直到昌平郡主的生日宴上,我才聽到了他最近的行程。
用別人的話形容就是“狂妄且閒的很”。
從大理寺到縣衙,他提著一杆槍,在那秉公執法,御史彈劾他,他就把御史暴打了一頓。
他那手段確實狠了點,又不按套路出牌,解決了幾樁冤案。
他們說著說著還會時不時的看看我,隨後便是唉聲嘆氣,季與琰輕狂不講王法,我又是如此的軟弱好欺,難不成替我擔心了起來?
宴席實在無聊,只不過昌平的這院子裡的亭樓水榭還是不錯的。
“徐熙月!”
我就知道,昌平素來不喜我,生日宴請我必有禮。
當我看到徐承稷便什麼都明白了。
突然在想我和昌平到底有什麼冤有什麼仇,好像沒有,不過是因為曾經那個高高在上的公主跌了下來,她們都想趕著踩一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