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何事?告訴為夫!你這樣哭,我的心都碎了!」
看著他這虛偽至極的模樣,我憤怒至極,不顧一切地掙扎。
拳打腳踢發洩著胸腔內無法宣洩的怒火。
他眉毛緊蹙,眼神擔憂,但當看到桌案上攤開的家書時,卻又明顯鬆了口氣。
寧臣將我重新摟進懷裡,滿臉心疼:「倩倩,不哭不哭,為夫還在呢。
」
「我知道道長對你恩同再造,他便是你的至親,也是我的至親。
你放心,此事交予為夫,我定會讓他走得體面安穩,不留遺憾。
」
他說到做到,為赤霞道長操辦喪事時盡心盡力,將儀式佈置得極盡隆重,就連選墓地時也派人四處丈量風水,只為尋得最合適之地安葬道長。
這一切,自然引起眾多非議。
許多人都竊竊私語,為何當朝宰相要為了一個看似毫無關聯之人如此費心?
但只要提及那人是聶倩倩的恩人,各個便都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三日後,到了下葬之時,這也是距離我與寧臣大婚前最後一日。
靈堂內冷風呼嘯,燭火搖曳,我手持香爐跪拜恩人,耳畔傳來寧臣柔聲安撫:
「倩倩,雖然道長不能見證我們的婚禮,但你放心,我會用一生對你好,讓他安心。
」
一生對我好嗎?
寧臣,你早已辜負了當初所有誓言,從此之後,你再也不會有機會踐行這些虛偽的話語了!
寒氣刺骨,我撐著虛弱身子走到靈堂外透氣,而寧臣則急匆匆跑出去為我取披風。
不多時,他抱著披風往回趕。
可剛走幾步,又有下人跑來,他忽然頓住腳步。
他們二人細聲交流,片刻寧臣眉頭緊鎖片刻。
隨後,他竟徑直轉身朝隔壁偏殿而去!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遠處,我攥緊手中的香爐蓋。
我下意識地跟了上去。
寧臣剛踏入內堂,裴依依便如一陣風般撲了上去,雙臂緊緊環住他的腰。
「誰讓你來的!」他聲音嗔怒,略帶幾分責備,
「今天倩倩心情不好,沒有我陪著可不行!你來這裡,可別鬧出什麼事!」
裴依依撅著嘴,像一隻被冷落的小貓。
「可是相爺平日裡不是最愛那些刺激之事麼?還有什麼比這更刺激的場合?」
她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垂下頭,竟低低地啜泣起來。
「而且,上回明明是你說的什麼都依我我特意趕來,不就是因為喜歡你嗎?我只想讓你高興啊!難不成在相爺心中,我就是個自取其辱的賤婦麼?」
淚珠順著裴依依的臉頰滾落,她的嬌弱模樣讓人憐惜。
寧臣原本嚴肅的神色微微一鬆,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語氣帶了幾分無奈和寵溺。
「好了,你最近怎麼變得這般嬌氣?動不動就哭,像個愛掉淚的小孩子。
」
裴依依聽罷,猛地踮起腳尖,柔軟的紅唇貼向他的面頰。
寧臣本欲推拒,卻在她熾熱的目光中敗下陣來。
他的手扣住她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則按住她的後腦,深深吻了下去。
那吻起初是剋制的,可很快便變得熱烈起來,如烈火般將兩人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