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把兜裡所有的錢財，小心翼翼的朝他遞上。
牛大武哈哈一笑，一把奪過我的錢包塞入懷中。
“還是啞巴好！省事！”
“不會說話，只會啊啊叫！”
他強硬把我按倒。
就像欺凌小動物一般，要從我的眼神中看到恐懼。
我一時錯愕，心中愈加難過。
還有被欺辱下，倔強的不甘。
咬著牙用力推開他的桎梏。
怎麼也不肯乖乖就範。
心想我不過爛命一條，在世間無依無靠。
還怕什麼？
扭頭用力咬在牛大武的手上，瞬間血濺了我一臉。
他懂得大喊一聲，拿著手猛捶我的腦袋。
我的太陽穴被狠狠一擊，眼前一片重影。
“給臉不要臉！”
他抬手不管不顧的扯開我的衣襟。
罵罵咧咧，一巴掌又甩在我的臉上。
我鼻青臉腫，眼冒金星。
迷迷糊糊之間，像是神遊太虛。
些許片段從我的腦海掠過。
少年的身影忽隱忽現。
我似乎想起了很重要的人。
也不知是心痛，還是肉體疼痛。
我潸然淚下，呼吸愈加急促。
胃部被他壓著，翻江倒海。
就在牛大武要對我動手動腳時，我忍不住嘔了出來。
一塌糊塗。
身子無意識的發顫。
營帳裡的男人們臉色當即有些難看。
“這都還沒開始就死了？”
“你幹嘛打那裡！現在人死了沒得玩了！”
“是你弄死的啊！那這錢就算你出了！”
他們紛紛指責牛大武。
只見男人啐了口唾沫，煩躁的罵了一聲。
“拿酒來！”
“灌點下去，保不齊人就好了！”
我渾渾噩噩，眼前一片霧靄。
忽然看到一個少年站在我的面前。
他和我說，別哭。
等他回去。
我淚如雨下，連忙朝他跑去。
出聲喊了聲‘哥哥’，卻怎麼也抓不住他。
心頭猛地一縮，年少丟失的記憶再次浮現。
一時竟有些迷茫。
我還有個哥哥。
疼我寵我，為了讓我過上好日子不得已遠走沙場的哥哥。
可如今，我怕是再也不能與他相認了。
心痛得我幾乎快要窒息。
忽然間，一口氣送入我的肺部。
我張開雙眼，眼前又是那些惡人們。
人間，地獄。
這一遭，怕是回不去了。
我嘴唇微微張合，呢喃了一聲‘哥哥’卻只是氣音。
牛大武見我醒了過來，喊來僕從端水進來給我擦身子。
神情霎時有些得意。
“剛才你們說不給錢了，那行！”
“現在她是我一個人的！你們都只能看著！”
他冷哼一聲，將鐵棍丟回火坑裡。
那些人臉色難看了幾分，有些人覺得沒意思起身離去。
有些則是留在原地，看著能不能吃口湯。
我憤恨的盯著眼前眾人，試圖把他們的長相刻入腦海。
若是化作厲鬼，我也要讓他們不得安生！
沒多久，僕從端著水盆離開。
我赤身裸體的坐在中間，將自己的身子縮了縮。
又冷又痛。
抬頭厭惡的看向滿眼欲色的牛大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