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是個孩子奴。
經常拉著閨蜜的兒子說,如果我們兩個能生出這麼可愛的孩子,他就死而無憾了。
如他所願,結婚兩年後,我們終於迎來了自己的女兒。
老公親力親為的照顧著我們母女兩個,朋友都說他是個絕世好父親,好丈夫。
可就在我整理他塵封已久的行李箱時,卻發現了一份自願捐助腎臟的協議書。
被捐助人,是閨蜜的兒子。
而捐助人那欄,寫的是我們年僅五歲歲女兒的名字。
······
看著這份捐贈協議,我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大腦長時間陷入空白,無法思考。
這份協議我從未見過,我老公視女兒如命,怎麼可能籤這種東西呢?
但是監護人那欄,籤的就是我丈夫的名字,字跡沒錯,而日期,是空白。
他到底,揹著我做了什麼?
“媽媽,我們回來啦!”
女兒濃重的鼻音都蓋不住的興奮聲從門口傳來,我下意識地將那份協議又塞回了原處,立刻將行李箱拉住塞回了床底。
“老婆,周寧和子辰也來了,剛才我帶著女兒出去玩,正好碰到了他倆,你說巧不巧啊!”
我走出臥室的時候,閨蜜帶著她的兒子也緊隨在丈夫高陽的身後。
閨蜜周寧一邊拖著外套一邊和我調侃:“子辰前腳剛說想爸爸了,後腳高陽就出現了。”
“他這個爸爸當得真是合格!你說是不是啊莊靈?”
女兒也興奮的原地起跳:“我也很想哥哥了!哥哥都兩天沒來找我玩了呢。”
周子辰後退了幾步,拉住了高陽的手,
“因為爸爸說你生病了,怕傳染給我,所以不讓我來找你。”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質問就堵在嗓子眼,怎麼都說不出來,只能直勾勾地盯著他們。
周子辰對高陽“爸爸”的這個稱呼,現在聽著十分的刺耳。
周寧沒有結婚,也沒有丈夫,她曾說自己是徹徹底底的單身主義。
只是突然有一天,她拿著一張產檢報告放在了我的面前,告訴我她懷孕了,借精生子。
周寧的孩子出生三個月的時候,丈夫高陽和我說:“周寧一個人帶孩子真的挺辛苦的,咱們可以當孩子的乾爸乾媽,這樣以後咱們也能照應一下。”
我十分贊成的點了點頭。
只是慢慢的,那個“幹”字,就像是被吞了一樣,周子辰從咿呀學語的時候,一直叫著高陽爸爸。
高陽是個孩子奴,對周子辰愛不釋手,我和周寧又情同姐妹,愛屋及烏。
所以,從未對他的稱呼做過糾正。
可是現在,我卻怎麼聽都覺得彆扭,甚至還很窒息。
高陽和周寧你一言我一語的調笑,根本沒有發現站在原地的我的異常。
“咳咳。”
和周子辰打鬧熱烈的女兒萱萱突然咳嗽了起來,她已經生病好幾天了,發燒咳嗽,不是特別精神。
我忍著心底的驚濤駭浪抱著女兒對高陽說:“萱萱還在發燒,咱們還是帶她去醫院看看吧?”
高陽擰眉:“這點兒小病用不著去醫院,醫生只會給她開很多藥,她還那麼小,怎麼能代謝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