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愛程聞風的那一年，我把自己的腎給了他。
後來我在KTV包廂外聽到他的聲音。
“她的腎我扔了，不這樣試探怎麼知道她愛我這個人還是愛我的錢。”
我怔在門外，渾身冰冷。
原來程聞風不是落魄的窮小子，而是資產豐厚的集團少爺。
等我回過神，他已經站在我面前。
聲線溫柔：“淺淺，怎麼上班這麼早？”
我努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
右手用力攥緊了衣襬，腦子裡迴盪著剛剛程聞風的話。
抬眸瞥見包房內坐著幾個跟程聞風年齡相仿，衣著華貴的男人，他們看我的眼神滿是戲謔。
“淺淺？”程聞風又喚了我一聲。
他溫柔地撫著我的臉頰，“你不舒服嗎？怎麼臉色這麼差？”
程聞風大概不知道我聽到了什麼。
望著眼前這個溫情的男人，我一時間不敢相信他會那樣對我。
想開口質問，話到嘴邊卻變了。
“沒，我擔心你沒時間吃飯，聽說今天有大客戶，我就早點來了。”
我將手裡的便當遞給程聞風。
他笑得溫柔，“謝謝淺淺，今晚我們都是晚班，可以一起下班了。”
程聞風說著，他拉著我朝員工休息室走。
這家商業KTV是A市最頂級的存在。
我是在這認識的程聞風，他那時穿著白襯衫和西褲，醉醺醺地癱坐在廁所門口。
下意識地我以為他是被客人灌醉酒新來的服務員。
正巧下班，我莫名動了惻隱之心，將他帶回住處悉心照顧。
沒等他醒來，我已經出門上班。
後來程聞風找到我，他連說了好幾次謝謝。
我們漸漸熟悉，我的身世不算好，父母雙亡，幾乎沒有親屬，只能靠自己。
程聞風告訴我他家裡窮，只能靠他打工養家。
我將他視作同病相憐的苦命人。
誰知，程聞風的身世是假的。
想到這，我抬頭看向那個寬闊的背影。
才發覺程聞風的氣質的確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他拉我坐在塑料椅上。
自己則蹲在地上，打開便當盒一口接著一口。
飯菜不是大魚大肉，幾片炒包菜和榨菜肉絲而已。
程聞風卻吃得很香，我看著他，一時間分不清這一幕是真還是他演的。
集團少爺真的吃得下這樣的飯菜嗎？
愣神之際，兩聲敲門聲響起。
經理站在門口看著我和程聞風，他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說起來，經理還是第一次見我和程聞風待在一起。
他清了清嗓子：“淺淺，8號包廂的客人比較重要，你業務熟練，現在過去傳菜吧。”
我急忙應聲點頭。
起身換上黑色的工裝，又將頭髮紮好塞進帽子裡。
程聞風吃完了最後一口飯。
他拉住我的手，“今晚我在門口等你。”
我嗯了一聲，心底對他已經產生了牴觸，快速將手抽出。
程聞風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我端著菜小心推開包廂的大門。
裡面坐著的是一群大腹便便的油膩中年男人。
幾人間坐著三個女孩，我低下頭，快速將菜品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