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沒日沒夜勤練十幾個小時鋼琴,手指都磨出血,一直深信勤能補拙,終於在國內音樂界有了些名聲。
可每次給張恆彈奏時,我發現他看我的眼神總是那麼陌生。
在他瞳孔裡,似乎他看到的不是我,而是另一個女人。
我現在終於明白,一直以來,我不過是別人的替代品。
愣神之際,我手機震動。
董瀟瀟用小號關注了我,並給我私信了一條視頻還有一段語音過來。
“若惜姐姐,你說怎麼有人這麼霸道的,非逼著人家吃藥呢?”
視頻裡,張恆為了讓董瀟瀟吃藥,扮鬼臉,然後給她唱歌哄她吃藥。
他毫不顧忌水杯是董瀟瀟喝過,對著那個唇印位置試了試水溫。
怕水太燙,他輕輕的吹冷。
怕藥太苦,他自己先試了一顆。
那寵溺的眼神,彷彿如鋒利的刀不停切割我的心臟。
曾幾何時,我因為練琴一日三餐沒有正常吃飯,熬壞了胃,疼得入院。
張恆幾時有這樣緊張過?
他那時人沒到醫院探望,只是發了一條冰冷的手機短信。
“好好吃藥。”
我自嘲一笑,開始彈奏著。
整夜,張恆沒有回來。
直到第二天,我收到經紀人打來的電話,讓我過來領獎。
我這才想起,前段時間國內的一場鋼琴曲作曲大賽我的作品拿了冠軍。
這是對我實力的認可,我當然不會推辭。
為此,我還特意梳洗了一番,穿上了一身嶄新的高定長裙前往頒獎典禮現場。
我坐在觀眾席上耐心等著主持人宣佈頒獎,聽到我作品的名字後,我起身,準備登臺。
可就在我剛站起的一剎那,我發現有人領先我的腳步登臺了。
“下面有請該曲的作曲者董瀟瀟小姐上臺領獎並感言!”
主持人的一句話讓我呆若木雞。
這首曲子,我費勁心思,花費了半年的時間反覆修改,才定稿,怎麼作曲人就成了董瀟瀟?
就在這時,我看到了董瀟瀟捧著獎盃含情脈脈看向臺下的一個身影。
他西裝革履,頭髮鋥亮,在人群中鶴立雞群。
見我看著他,他臉上閃過一絲侷促,心虛地快速扭過頭不看我。
“首先,我要感謝一個人,要不是他,也沒有我今天的成就,這首曲子我嘔心瀝血,就是為他而創作。”
“他就是我最喜歡的男人,張恆先生。”
董瀟瀟站在臺上整個人容光煥發,光彩迷人,彷彿這一刻,全世界都為她歡呼。
臺下觀眾不停鼓掌,讚歎兩人簡直是郎才女貌。
整個過程,我的心一片死灰,沒有憤怒,也沒有悲哀。
經紀人找到我,趕緊解釋。
“這一切都是張先生臨時起意,起初他跟我說這一切是你安排的,可我見你剛才那個樣子,似乎你並不知情。”
我不置可否,平靜離場。
可還沒走出會場,就聽到有人在喊我名字。
“若惜!等等我!”
張恆追了上來。
我沒有停步,他追上來以後堵住我的去路。
“若惜,你發什麼脾氣?我叫你都叫不住,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