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在一邊小聲的抽泣:“這可如何是好,小姐的肩膀上定要留下疤痕。”
蕭寒生隨即趕到。
“傷勢怎麼樣?”
“不礙事。”
我攏了攏褻衣。
他走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你究竟想幹什麼?”
“王爺,我剛才可是救了你心愛的女人,這麼質問我不合適吧。”
我吃痛的抽開手。
“你會有這麼好心?”
他狐疑的盯著我,像是要從我的臉上看出什麼來。
“我說我是因為愧疚,你信麼?”
“你可是在怨本王冷落了你?”
我噗嗤一聲笑出來。
“王爺想多了,時間不早了,王爺請回吧。”
不知哪句話得罪他了,居然生氣的摔門而去。
聽說我受了傷,蕭木之尋來一瓶藥膏,說是可以祛我肩上疤痕。
小荷在旁邊打趣道:“這小王爺倒是體貼,還是他懂得女兒家心思。”
他是不懂避嫌,叔嫂本就避諱。
他這是上趕著給別人落話柄。
心裡莫名的升起一股隱隱擔憂。
這幾天蕭寒生倒是往我這跑得勤快,態度也柔和很多,命人送來好多補品。
看來我這一劍擋得不虧。
成婚後三日本該歸寧,蕭寒生一直以忙推辭了。
今天卻跑來和氣的說要陪我一起回孃家。
我剛喝一口茶差點嗆了出來。
“王爺,這是不忙了?”
他頓了頓,面上露出些許愧疚。
“之前是本王一直疏忽了,讓你淪為大家笑柄,本王今日陪你回躺家孃家,算是彌補之前之過。”
下意識的想拒絕,可畢竟出嫁這麼久一直沒回去,爹孃是該擔心了。
“那就多謝王爺。”
我彎了彎腰。
“你既已是我娶進門的王妃,不必這麼客氣。”
他順勢扶我起來。
目光落在我頭頂,過了半晌又開口:“你似乎變了。”
“如果不是這張面容,本王倒要認不得你了!”
這句話蕭木之也說過。
那日他送藥來時,問了我很多。
“嫂嫂變了,變得跟以前很不一樣。”
“下人說你為了救宋洛兒受了傷,我一開始都不敢相信。”
“我都快認不出嫂嫂了。”
我回了他們一樣的話。
“人本就生性多變,更何況我是女子。”
剛回到家,母親就滿眼含淚牽起我的手。
“婉兒,聽說你受傷了,還瘦了這麼多!”
“不礙事的,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她定是知道我在王府受了冷落,滿眼疼惜。
見著蕭寒生,也不好多問。
晚飯期間,父親和蕭寒生聊著朝堂的事。
父親官拜宰相,屬於太后一黨,而當今聖上和蕭寒生是同一個母親所生。
他們站隊不同,自然是敵對,聊著聊著,氣氛突然壓抑起來。
母親趕緊出聲打圓場:“王爺,這天也黑了,婉兒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不如今晚你們就留在府中。”
蕭寒生看了看我,答應了。
我則是腦袋疼,住我家,就意味著得跟他睡一間房。
我趕忙起身:“不可,王爺這幾天都挺忙的,我們還是回去吧。”
蕭寒生皺了皺,很不解的說:“耽擱一日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