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反正最終都是要結婚生子,不如跟找一個不礙眼的。”
不礙眼!
心被刺一下,可我告訴自己,只要他肯接受自己,我一定慢慢將他的心捂熱。
傅遠山是個溫和的人,即使不愛一個人,他也保持著謙遜有禮相敬如賓的態度。
我們結婚後,物質上他從未虧待過我。
包括每年的生日節日等,他都會準備一份無可挑剔的禮物。
作為丈夫,他完美的無懈可擊。
後來我們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也擔起一個父親的責任。
外人看來,我們是最幸福的一家三口。
這些年,他對我確實挺好的。
好到讓我忘了,他並不愛我。
我以為自己走進了他的世界裡。
直到蕭欣的歸來。
一切都變了。
他變得焦慮不安。
那晚,我們第一次發生激烈的爭吵。
他說要請假一段時間,去鄉下支教。
我說:“你又不是新上任的老師,為什麼需要支教?”
他眼神閃躲,語氣有些不耐煩:“你別管那麼多。”
“是不是蕭欣回來了?”
這些天他的反常,我早就懷疑不對勁,一次不經意間瞥到他手機信息。
蕭欣要來他們學校任職。
我表面假裝鎮定,可他居然要陪那個女人一起去鄉下。
傅遠山從小出生名門世家,哪裡吃過這個苦。
他卻甘願為了蕭欣去。
或者說,他只想和蕭欣獨處!
“葉茵,你別多想,我只是去陪她,她一個女孩子去山村,我不放心!”
他揉揉眉心,一副是我無理取鬧。
“不放心?那這些年,你對我放心了嗎?”
我咬著唇,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傅遠山沉默不語,我哭著跑回了房間。
他並沒有追上來。
那一夜,我徹夜未眠。
我從抽屜裡拿出那張體檢報告。
當時,醫生單獨叫住我,告訴我一件令我晴天霹靂的事情。
我得了乳腺癌。
為了怕傅遠山擔心,我央求醫生不要告訴他。
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接受化療。
如今,蕭欣回來了,他會和我離婚嗎?
我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天。
兒子生日那天,醫生告訴我,時間不多了。
我希望傅遠山能留下陪我們。
兒子打電話給他時,他正急忙趕去機場。
聽兒子說我快不行了,他在電話裡諷刺的說:“你媽又想耍什麼花樣?”
聽得出來,他很急,急到兒子剛想反駁,就被掛了電話。
再撥打,電話裡傳來的是: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他是多麼的不想被打擾。
或者說,他是多麼的迫不及待和他的白月光獨處!
傅遠山,你真的太無情了。
那是你的兒子,你不相信我也該相信他的話。
可能是我生的,他並不那麼在乎,我想如果換做蕭欣,他一定不會這樣。
家裡保姆王媽給傅遠山打電話說,大半月沒見到我和傅承了。
傅遠山在電話裡冷冷的回:“不用管,他們鬧夠了自然會回來。”
以前,我和傅遠山有點小矛盾,就會帶兒子回我媽家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