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揹著我,懷了人家的孩子,還把我的車給那個畜牲開。
我閉上眼,狠狠換了一口氣,壓低聲音:
“許歆婉,把車要回來,私家車不能借給外人,我跟你講過很多次其中的厲害關係。”
許歆婉也急了:
“江南你今天怎麼回事?”
“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不痛快,再說澤凱是外人嗎,他是我孩子的爸爸。”
“就把你那破車借給他開兩天又怎麼了?”
我懶得跟她糾纏,一把奪過她的手機,順勢給張澤凱撥去語音通話。
電話秒接,裡面傳來一道油膩男生:
“寶貝,你老公不是在你身邊嗎,還敢給我打電話,不怕他被氣哭啊。”
我三十年的良好教養幾乎在這一刻崩盤。
所有惡毒的言語爭先恐後衝到喉嚨,沉默片刻後,理智最終戰勝衝動。
被綠已經很丟人了,如果我失控地質問,無能狂怒,只會讓他們更加輕視我。
無視他們對我的傷害,才是最好的還擊。
我極其正式地通知他:
“限你兩個小時之內把我的車還到車庫,否則我會以車輛被盜報警!”
下一秒許歆婉搶回手機,衝我怒喝道:
“江南,給你臉了是不是!”
“車是我借出去的,你憑什麼報警。”
然後把手機湊到耳邊,輕聲安慰對面:
“澤凱別聽他的,車你放心開,我一會兒就收拾他給你出氣。”
張澤凱被哄得開心笑出聲。
我覺得再跟許歆婉多待一秒,都會被她氣得心梗。
我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醫院。”
許歆婉急忙掛斷電話小跑上來,扒著車窗:
“去醫院?我午飯還沒吃,你去醫院誰給我做飯吃?”
“我和寶寶都吃夠外面的垃圾食品了。”
我以為她良心發現,終於發現我受傷的事,沒想到她只是為了想我回家給她做飯。
心灰意冷已經不能形容我當時的心情。
果斷升起車窗,扭頭不再看她。
處理完傷口,剛出醫院大門,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許世傑。
許世傑是許歆婉的弟弟,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二世祖。
以前我太愛許歆婉。
覺得她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為了得到他們的認可,對他們有求必應。
自從知道我基本年薪有兩百多萬後,許世傑動不動就問我要錢花,小則幾千,大則幾萬。
放在以前,就算知道他找我絕對沒什麼好事,我也會毫不猶豫接通電話,儘量滿足他的要求。
可這次,我鎖屏,任它響到自動掛斷。
我重新打開手機,準備叫一輛網約車時,許世傑電話突然打了進來,手指正好點上接聽鍵。
對面立馬響起許世傑的咆哮聲:
“江南你搞什麼鬼這麼久不接電話,還想不想當我姐夫了?”
想到他那副不勞而獲,唯我獨尊的醜陋嘴臉,心裡就泛起一陣噁心:
“有什麼事?”
“那個,我跟哥們兒準備投資一個新項目,這次真的是一本萬利,就是手頭上缺點資金,你給我投資點唄。”
“挺著急的,他們還有兩天就要關閉投資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