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是個超雄精神病。
身上背了十八條人命。
我嫂子不過是把粥煮稀了點，就被他用菜刀活活砍死了。
大年三十那天，我哥被精神病院放了出來。
得到消息，全村女人瘋了般上門要嫁給他。
除夕這天，我一大早就起來貼對聯。
住我家對面的周晴提著大包小包禮品來到我家，看著我笑問道：
“陳凡，今天你哥是不是要出院了？”
我點了點頭：“對，醫院特意今天放他出來，說讓我們過個好年！”
聞言，周晴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她將禮品放在我家桌上：
“這些是給你和你哥準備的新年禮物。”
說完，她捋了捋耳鬢的頭髮，嬌羞道：
“是這樣，我喜歡你哥很久了，一直想嫁給他。”
“你和你哥從小相依為命，你是他唯一的親人，等他回來了，你能不能幫我說說好話？”
我停下手頭動作，不敢置信地看著周晴。
我哥是個精神病患者。
他殺過十八個人。
每一個，都是他的合法妻子。
她們跟我哥結婚後，都沒能活過七天。
有的是因為做菜不好吃。
有的是因為碗沒洗乾淨。
有的是因為睡覺說夢話。
任何瑣碎小事，都可能成為她們被殺的理由。
因為是精神病，每次殺完人後，我哥都沒有被判刑，只是被關進了精神病院。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被關進去沒幾天，就放了出來。
愣了片刻，我便對著周晴提醒道：
“晴姐，我哥是個精神病，脾氣暴躁，隨時都可能殺人的，你不怕嗎？”
周晴眉頭一皺，不滿道：
“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說你哥呢？”
“是那些人沒照顧好你哥，該死！”
“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當你哥的老婆，我相信，我肯定能照顧好他，讓他一輩子幸福快樂。”
不等我繼續開口勸說，周晴叮囑了句：
“陳凡，這事就拜託你了啊！”
便滿含期待走了。
她走後，我家又陸續來了不少同村女人。
一個個都提著各種精美禮物，對著我好聲乞求：
“陳凡，我平時沒少關照你，這回你可得幫幫我，在你哥面前多說說好話。”
“陳凡，要是讓我嫁給了你哥，你的大學學費，我全包了，另外，我每個月再額外給你五千的生活費！”
“陳凡，這是我的銀行卡和存摺，只要你哥願意娶我，我自願將這些全部贈給他作為婚前財產，以後我掙的每一分錢，也都歸你們兩兄弟！”
看著那一張張為愛痴狂的臉，和擠滿整屋的禮物。
我懵了。
論身材長相，我哥只能算中等。
論家庭條件，我哥是個無業遊民。
論脾氣性格，他更是出了名的暴躁易怒，動不動就殺人。
連我這個親弟弟都怕他怕得要死。
實在搞不懂。
我哥到底哪裡讓她們這麼痴迷？
一小時後，我哥從精神病院回到家。
我直接指著地上的禮品，跟他老實交代：
“哥，這些都是同村那些姐姐們送來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