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不但激怒了成北,也成功激怒了圍觀的群眾。
畢竟這麼報復社會的事,很容易讓人共情。
李月青哭得更厲害了,“那我就百分之百要得艾滋了,哇這孩子不能要了。”
一時間我被人千夫所指,成北的臉色也越來越黑,他握緊了拳頭,氣氛都變得緊張起來。
成北家裡三代單傳,他自己精子質量不好,為了要這個孩子花光了家底,如今跟他說這孩子要不了,就算要了也有艾滋,他肯定氣炸了。
就在那砂鍋大的拳頭再次向我打來時,我忍不住喊了一句,“你找錯人了,不是我。”
萬幸,成北尚存最後一絲理智。
他咬著牙問:“什麼不是你?”
我從地上起來,開口問李月青,“你說你是躺下之後被刺得是吧,可那個床根本不是我的。”
李月青瞪大眼睛,很快又指責我,“姜新雪,那床怎麼可能不是你的,我看了你的票,明明就是那個床,我還拍了照片。”
李月青拿出手機照片,一張是我的車票,一張是床位號。
看完這些,我慢條斯理說:“你躺得確實是車票上的床,可我跟別人換座了。”
我聳肩告訴成北,“這張床是別人躺過的,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等乘務員把他帶來。”
李月青閃過一絲慌亂,連忙說:“老公,這肯定是她逃避責任的藉口,那張床十有八九是她躺過的。”
袁飛更是爭辯道:“就算她換了床,也不能證明那張床她沒有碰過,就算別人躺過,那針頭也是她的。”
“我沒有。”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把當時的情況都複述了一遍,包括那個男人在被子裡做得那件猥瑣事。
“我親眼看到他在被子做這個,那麼髒的床我怎麼可能去躺。”
我瞥了一眼李月青的衣服,她穿了一件黑色羽絨服,此時衣服上髒了一塊。
幾個人都順著我的眼神看過去,李月青在看到自己衣服上的痕跡時,嚇得臉色都白了。
剎那間失聲尖叫,幾乎要把房頂捅穿。
我聳聳肩,“這下你們相信了吧,如果我躺了,我衣服上也應該有類似的痕跡。”
李月青當即脫了衣服,嚇得連眼淚都不掉了。
彷彿要印證我的話一樣,這時乘務員拉著大哥的胳膊從人群中擠進來。
“抓到了。”
乘務員雖然是個小姑娘,力氣還挺大,“就是他,當時躺那個床的就是這男的,我親眼看著他倆換的位置,這針頭跟姜小姐沒關係。”
袁飛和李月青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一個是嚇得,一個是噁心的。
成北皺眉,上前握著大哥的衣領,指著地上的衣服,“那上面是你的東西?是你在床上放得針頭害我老婆?”
大哥看他這麼兇,瞬間慫了。
“冤枉啊,東西是我的,但針頭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根本沒放,而且我根本就沒有艾滋,不信你們可以給我抽血化驗。”
乘務員一臉不信,“跟你沒關係你跑什麼,你肯定是心虛啊。”
大哥接下來的話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我跑是因為”他一咬牙一跺腳,“我沒有艾滋,但我有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