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不用你管！你好好伺候好我兒子就行了！”
看著上門女婿硬氣起來了，母親哪裡甘心，“嗷”地一嗓子吼出來就撲上去和姐夫打了起來。
姐夫看姐姐懷孕了，自己已經後繼有人了，有恃無恐地把這些年受的氣都給發洩了出來。
他把母親惡狠狠地摜在地上，噼裡啪啦地打了她好幾個耳光。
“你這糟老婆子天天嗶嗶什麼？老子把你的嘴打腫！”
母親在地上被打得動彈不得，頭髮也掉了好幾把，剩下的花白顯得格外稀疏。
姐姐痛哭流涕地過來勸架，反而被姐夫一巴掌甩了出去。
“死老孃們別多管閒事！”
“啊”地一聲慘叫，姐姐捂著肚子，在地上打起了滾。
我終於慢慢悠悠地從屋裡出來，打了急救電話。
母親被打成了骨折，在醫院裡，她錘著大腿嗷嗷大哭，要把女婿送進監獄。
姐夫滿不在乎地在她面前吞雲吐霧。
“你去告老子，去吧！要是你想讓你孫子出生就沒有爸爸，你就去告！”
母親嗚嗚咽咽地止住了哭聲，畢竟是九個孫子，她哪裡捨得姐夫一個勞動力跑了。
姐夫對她置之不理，而我以照顧姐姐為由也不來伺候她。
她一個斷腿老太太，只能自己出錢僱了護工。
我特意找人介紹了一個脾氣特別暴躁的護工，對她三天兩頭非打即罵。
短短半個月，她瘦了十斤還要多。
整個人彷彿提前進入了七十歲，躺在床上有時候都恍惚了。
而姐姐也開始臥床保胎。
我的室友阿琳跟著姐姐的主治醫師實習，私底下偷偷問我。
“我老師說，你姐姐這個樣子絕對不可能是自然懷孕，她是真的自己懷上的嗎？”
我冷笑了一聲。
自然不可能了。
她結婚一年後沒有孩子，著急地去打了促排針。
我勸她一年不懷孕也很正常，平心靜氣，多調養一段時間就好。
但她心急如焚，不僅打了促排針，還不顧醫囑和我的勸阻，吃了促排藥。
我千叮嚀萬囑咐，這段期間不能同房。
她反而認為我是危言聳聽。
“我好不容易折騰出這麼多卵子，不同房不就白瞎了我的好孩子了嗎！你懂個屁！”
她在此期間同房多次，所以才造成了九胞胎的惡果。
聽到我的話後，阿琳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老師說了，你姐姐的宮內環境已經非常不好了，隨時都有流產的風險，怎麼才來醫院呢？”
我搖搖頭。
“她擔心一來醫院就有人要求她減胎，哪裡敢來醫院？”
不僅如此，姐姐還在直播間裡叫囂，之前沒有人成功生出來九胞胎，她信不過醫院。
“醫院沒有那個技術，誰也沒有我自己清楚這九個孩子的情況！我要做自己子宮的主人，家人們請見證我自然孕育不做產檢生下九胞胎的奇蹟！”
醒來後，姐姐也在醫院大吵大鬧。
無論醫生如何給她講解利弊，她都置之不理，堅決要求出院。
“我絕對不會減胎的，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我妹妹就是學醫的，我知道你們這些醫生，沒有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