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說過會理解我的。”
“阿漁,求求你,告訴我你在哪兒好不好?你知道我這段時間有多擔心你嗎?”
他的話太多太密,我實在懶得繼續再看,只是言簡意賅的回了一句。
“高無川,不用接我了,分手吧。”
高無川再一次被我拉了黑名單,徹底聯繫不上我。
我看著照片中高無川開懷大笑的樣子,就像打了勝仗的將軍,亦像娶到了心愛之人的模樣。
我難得的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想沉溺在微醺的海洋裡,這樣就能很快入睡。
但轉而我又提醒自己——沈小漁,沒關係。
人有時就是需要一點疼痛來刺激自己,才能鮮明的感受到活著。
然後繼續往前走,摒棄掉不堪的過往。
我依舊開著店,做著菜,掙著錢,想過好自己的每一天。
直到半個月後的一夜,一樓的大門被敲得【砰砰】響。
我拉開窗簾朝下面看去。
朦朧的夜色中,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院中。
“沈小漁,你要躲我到什麼時候?”
我不知道高無川是怎樣找到我的。
但他是少爺,有人脈有手段,方法肯定是我想不到的多。
當晚,他穿著一身清爽的休閒裝站在我面前。
手上提著包裝精美的蛋糕。
隨後朝我揚起燦然的笑:“阿漁,我給你帶了最喜歡吃的紅絲絨蛋糕。”
“六週年紀念日,我們重新過好嗎?”
月光灑在他身上,他很久沒有把打理整齊的劉海放下來了。
許是我還沒睡醒,竟有一瞬間覺得,他又回到了六年前的模樣。
但我暗中掐了自己一把,劇烈的痛感提醒我這不是夢。
我拉回神智,看向他右手無名指上那枚銀戒。
態度更加冷冽了下來。
“高無川,你知道我最討厭沒有分寸的人。”
他似乎察覺到我的目光,難堪的將手悄悄背到了身後。
然後,往後的一段時間,他的無名指上空空如也。
高無川來的前三天,我關了門。
結果只關了三天,我就收到了許多老客戶的催促,受不了這些熱情,我還是開了門。
高無川以為我給了他機會,不論我幹什麼都屁顛的跟在我身後。
“阿漁,你理理我好不好?”
“這些菜是幾號桌的,我幫你端。”
“阿漁,你能不能給我點時間,我們好好溝通可以嗎?”
“你別切了,腱鞘炎都犯了!”
“阿漁”
“”
阿漁,阿漁,阿漁。
他不停歇的在我耳邊唸叨,直到我一菜刀剁在菜板上,他才啞了聲。
看向我的眼神透露著委屈。
午後吃飯的人慢慢少了,店裡開始冷清下來。
高無川坐在我對面,試探著給我倒了杯酸梅汁。
“高無川,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他立馬著急的反駁道:“那只是你單方面提出的,我沒有同意!”
我嗤笑,“高無川,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
“我們不是小孩子了,不是什麼事情都要兩個人才能完成。”
“感情這種事不是做生意,我自然可以單方面選擇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