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拽住了一一的後脖頸。
不等我反應過來,直接從樓上扔了出去。
一片血泊中,一一掙扎了幾下,再也無法動彈。
秦如雪居高臨下的站在我面前,冷如修羅。
“記住了,從今天起知敘就是這個家中不可冒犯的男主人,誰要是敢對他不敬,動不該有的心思,這個畜牲就是例子!”
“把少爺帶回房間包紮,不許他隨意走動。”
我想去處理一一的屍體,卻被保鏢攔住。
那隻陪我長大的小狗,慘死在我面前。
死後,我卻連抱抱它的資格都沒有。
保姆給我上藥的時候,心疼不已。
“秦小姐對你這麼好,這麼多年從沒發過脾氣,今天怎麼會這樣?”
“哎,看樣子,她真的是愛極了知敘先生。”
聽到這話,我的眼淚滾滾而落。
秦如雪愛極了蔣知敘,就要用最殘忍的方式和我劃清界線。
說要一輩子照顧我的人是她。
衝進我的房間與我一夜纏綿的也是她。
明明是她違背了承諾,明明是她敢做不敢認。
為什麼要來懲罰我?
我抱著一一生前的小玩具痛哭許久。
然後麻木起身,撥通了二姨的號碼。
“二姨,我願意和齊心然結婚。”
“太好了,齊家那邊可早就把什麼都準備好了,只要你點頭,一週後就能夠舉行婚禮。”
二姨的聲音是壓制不住的喜悅。
“你早就到了成家的年紀,都是你小姨不像話一直把你耽誤到現在。
齊心然喜歡了你很多年,長得比你小姨還好看,你們在一起一定會很幸福。”
“等你結婚那天,我們幾個姨姨都來為你賀喜,保證讓你風風光光的結婚!”
“謝謝二姨。”
掛斷電話後,我抬頭看向一一摔死的地方,淚如雨下。
只要過完這一週,我便可以永遠離開這個家。
永遠離開秦如雪。
第二天,我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
起身下樓,看到許多工人在到處打砸。
蔣知敘穿著睡袍,身上滿是曖昧的痕跡。
看到我出來,皮笑肉不笑道:“軒軒,把你吵醒了啊。”
“昨晚如雪說家裡的裝修太幼稚了,不符合我們的身份,要重新佈置一下,我們拔了你在花園種的花,還不小心砸碎了你的獎盃,你不會生氣吧。”
有什麼好生氣的。
一一死了。
那顆深愛秦如雪的心,也死了。
我淡然開口道:“沒關係的,都是些身外之物,我不在乎。”
蔣知敘愣了一下,想說些什麼。
秦如雪迎面走來。
她掠過我,拉起蔣知敘的手。
“我已經和樂團打好招呼了,以後主唱的位置就是你的。
去換件衣服,我開車送你上班。”
“如雪你對我真好。”
蔣知敘衝秦如雪親了一口,得意的看向我。
我的心狠狠一疼。
成為樂團主唱是媽媽生前的夢想。
這些年我沒有依靠秦如雪幫助,一步一步靠著超出旁人百倍的努力爬到這個位置。
只是想讓天上的媽媽看見。
可現在,我還沒有正式登上舞臺,這個夢想就被秦如雪親手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