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繼續絮絮叨叨地說:“不就是發個燒嘛,在家吃點藥就好了,去醫院,那些醫生也就是讓孩子退燒,這不是瞎折騰嘛。
胡芹啊,你都當了這麼久的媽媽了,別什麼事情都小題大做!”
涵涵已經發燒超過了40度,而婆婆還在阻止我去醫院!
我心頭夾雜著新仇舊恨,火冒三丈地說:“媽,涵涵是我的兒子,去不去醫院我說了算!”
我不管婆婆的臭臉直接抱著涵涵出了門,何棟駕著車送我和涵涵去了醫院。
在路上,我和何楠打了電話,他顯然已經睡了,被我的電話吵醒了,聲音悶悶地說:“怎麼了?”
“孩子病了,我在送他去醫院的路上。”
“病了你給我打什麼電話,隔了那麼遠我也沒法解決啊。
何況我昨晚加班到了半夜”
何楠口吻帶著責怪,我緊緊咬著牙說:“何楠,你好像一點也不關心你兒子。”
“何楠,大半夜誰打電話啊?”
聽筒裡響起了一個女人迷糊的聲音,我迅速掛了電話,眼淚忽然掉了下來。
坐在駕駛位上的何棟說:“嫂子你也別太擔心了,前面就是醫院了。”
“嗯。”
“哥哥說了,明晚就回來。”
我提醒自己眼下涵涵的病才是關鍵,關於何楠那個男人的事情先放一邊。
到了醫院,醫生給涵涵做了全面的檢查後,讓我帶著孩子先在診室裡輸液。
孩子折騰了一宿沒睡,嘴裡還在唸叨著:“爸爸,到底什麼時候下來啊,我想他了。”
我摩挲著涵涵的小腦袋,把他揉的緊緊地,安慰道:“你睡個覺,等燒退了,爸爸就像變魔術一樣出現了。”
第二天除夕,一大早鞭炮聲響個不停,除了何棟帶了早餐來醫院看我,婆婆和何楠一個電話也沒有。
到了晚上,涵涵的燒總算退了。
何棟來接我回家過年,孩子燒退了,也興奮了起來,一路上和何棟說個不停,一會兒說,待會兒要去放炮,一會兒又在問何棟,等等年夜飯有什麼好吃的。
我看著窗外一番熱鬧的春節氣氛,心裡卻冷嗖嗖的。
“叔叔,我爸爸什麼時候到啊?”
“我們到家,他們應該也差不多到了。”
到了婆家門口,果不其然看到了何楠的車停在門口,孩子很興奮,一路小跑地往裡衝去,邊跑邊喊:“爸爸,爸爸!”
我一路提醒孩子慢點,一路跟著孩子往裡走,走到一半忽然停住了步伐。
在大廳裡和婆婆喜笑顏開的人不止何楠,還有一個不速之客,于敏。
我臉色冷了下來,婆婆卻陰陽怪氣地說:“不聽我的話吧,孩子發個燒能有什麼事。
真是瞎折騰!”
我走到何楠的跟前,冷聲問:“她為什麼在這裡?”
何楠曖昧地看了看不遠處的于敏,笑著對我解釋:“這大過年的,家家戶戶都團圓。
于敏一個人在出租屋裡怪可憐的。
我就邀請她來我們家過年了。”
“胡芹,我想你不會介意吧?”
怪可憐的?不介意?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的丈夫說出這些可笑的話。
同時,于敏持著一個禮袋朝著我走來,笑盈盈地說:“胡姐,不好意思啊,我好像不適合出現在這裡,是不是打擾你們團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