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陸景川親自陪我去做了處女膜修補術。
可新婚之夜他仍舊不願意碰我。
事後他和朋友喝酒時才袒露心聲。
「我知道我欠溫以寧的。
」
「但只要想到她被那幾個人碰過,我還是忍不住地犯惡心。
」
「幸好當初被侵犯的不是卿卿。
」
我站在門口,淚流滿面。
陸景川似乎是忘了,我之所以被傷害,都是為了救他。
酒醒後,陸景川又戴上了好丈夫的面具,是我愛護的無微不至。
甚至主動說,要和我生個孩子。
我以為他是要跟我好好地過日子,可後來才知道,陸景川是想用我孩子的眼角膜換給高度近視的許卿卿。
既然如此,我就讓陸景川親眼看著我和孩子一起死在產床上。
我走出手術室時,疼得臉色發白,連雙腿都在打顫。
陸景川正帶著笑意發微信,見我出來,連忙關上了手機。
「補好了嗎?」
我抿著嘴唇點了點頭,陸景川甩著車鑰匙站了起來。
「那走吧,我送你回家。
」
下車前,我猶豫著握住了陸景川的手腕。
「景川,馬上就是我們的婚禮了,可婚紗照我們還沒去拍。
」
陸景川皺了皺眉頭,「明天吧,我最近都忙忘了。
」
剛做完修補術的我疼地站不穩,緩慢地打開車門下車後,陸景川就等不及般地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我知道他急著去做什麼。
今天是許卿卿回國的日子。
我回到婚房裡收拾起來,儘量控制自己不去想。
這是我夢想中的家,房間裡所有的佈置都是我親自設計的。
一直到深夜,陸景川都沒回家。
朋友圈裡許卿卿更新了照片。
一群人中,她靠在陸景川的肩膀上戴著眼鏡微笑自拍。
【還好有你一直在我身邊!】
我把手機扔在一邊,不願意再看。
陸景川和我求婚時,跟我承諾過婚後會一輩子對我好,絕不讓我受一點委屈。
我沒有資格要求他別的。
我這樣的人,他願意娶我就已經很難得了。
這點適當的空間,我願意給他。
迷迷糊糊地睡醒,已經是上午九點了。
說好要帶我去拍婚紗照的陸景川一晚上都沒有回家。
我已經約好了攝影師,不想放人家鴿子就只能打電話問陸景川。
電話終於接通後,電話那頭卻遲遲沒有聲音。
在我準備掛斷之前,許卿卿帶著哽咽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了出來。
「景川,國外的醫生說我的眼睛度數已經做不了手術了。
」
「我還這麼年輕,不想一輩子都戴著那麼厚的眼鏡,我以前從不戴眼鏡的。
」
陸景川輕嘆了口氣,柔聲安慰。
「卿卿別怕,你的眼睛我一定會找人為你治好!」
「如果不行,我會一輩子陪在你身邊,做你的眼睛!」
電話被掛斷,陸景川的聲音卻一直迴盪在我耳邊。
他對許卿卿說的一輩子,與對我說的一輩子重合在一起。
像一把刀一樣刺進了我的胸口。
原來男人的承諾可以說出來的如此輕易。
我苦笑一聲,發信息問陸景川什麼時候回來拍婚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