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佑澤和他的家人神色自然,一人分了一個大饅頭。
只有宋書意看到眼前的一幕,默默翻了個大白眼。
見我愣著沒有動筷子,謝母清了清嗓子,對我說:“我們家沒有過年就吃大魚大肉的習慣,你作為我們謝家的媳婦兒,一定要習慣才好。”
“但你要是真不能習慣,以後家裡做飯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你吃什麼我們吃什麼,絕對不說你一句不對。”
這明擺著就是欺負人。
我不答應,就是我刁蠻任性。
我若是答應,以後怕是要在這個家裡做牛做馬。
還是那種絕對不能有怨言的牛馬。
就在我想著要怎麼說時,宋書意嗤笑出聲:“對啊,乾媽就喜歡這樣吃,一年四季都是這樣的,這叫做樸實,以後家裡的伙食就按照這個標準來,免得惹乾媽生氣。”
這話落下,謝母的臉氣了個鐵青。
她瞪了謝佑澤一眼,他接收到她的目光,無奈地揉了揉宋書意的頭。
下一刻,就見他把辣椒炒肉裡的肉粒全夾到了她的碗裡。
看到這一幕,我心裡莫名湧現了幾分不舒服,目光落在他身上,希望他能注意到我的表情。
卻見他不動聲色向她靠近,輕聲說了些什麼。
隨後就見宋書意冷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只可惜,謝佑澤說話聲音小,我根本沒有聽到他說了什麼。
這頓飯,吃得我食不知味。
若不是謹記我媽的話,不能比長輩先下桌,我早就撂筷子了。
吃完飯,謝佑澤帶我去了他的房間,他說:“我知道你有午睡的習慣,你就在這休息吧,我會提醒我爸媽,不來打擾你。”
我心裡憋了氣,想著與其出去跟她們大眼瞪小眼,不如就在房間裡待著。
索性點了點頭。
想著,我好奇問道:“為什麼宋書意會住在你家裡?她爸媽呢?”
謝佑澤神色未變,解釋道:“小意兒的父母在她初中的時候就去世了,她家裡人嫌她是女孩,不願意收養她,她就一個人待在家裡,我爸媽看她可憐,就把她接回來了。”
“對於我們而言,她就是我的妹妹,你別多想。”
聽著沒什麼問題。
我睏意來襲,沒想那麼多,點了點頭就睡了過去。
沒多久,我睡得迷迷糊糊時被騷擾電話吵醒。
醒來,我就再也沒了睡意。
正想拿手機打發時間,就隱約聞到了一股飄香四溢的味。
我按耐不住疑惑,推門走了出去。
卻看到謝佑澤一家圍坐在院子裡烤燒烤。
而他們燒烤架下還墊著我送來的拜年禮物。
一瞬間,像是有一盆冰冷的水從頭而下。
我迎著冷風瑟瑟發抖。
但身體上的冷,遠不及心裡的冷。
不遠處,宋書意自然的拿著謝佑澤的手機玩遊戲。
而謝佑澤坐在她旁邊幫她烤著燒烤,見她不方便吃,還特意遞到她嘴邊親自喂她。
謝母見了,滿臉不悅,嚷嚷道:“你自己沒長手啊,還要我兒子餵你。”
宋書意不以為然,反駁道:“又不是我讓他喂的,是他自願的,不信你問問你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