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打算再動員他去京城的時候。
媒婆又來了。
這次,她只帶了一張照片,看到我爸就眉飛色舞的說:“丘三,這個小姑娘死活要嫁給你,不但模樣俊俏,而且非常年輕。”
我湊上去一看。
頓時從地上跳了起來,“不行!絕對不行。”
媒婆很詫異,很不理解的看著我,“給你找個小媽多好啊,你看她年齡和你差不多,你們肯定能合得來。”
我差點哭了,“她是我的閨蜜秦麗娜。”
聽到這話,我爸的眉頭皺了起來,“你確定?”
我帶著哭腔說:“當然確定。
我和她中學就是好朋友,她現在剛從名牌大學畢業,聽說追求她的小夥子都快一個排了。”
我以為我爸會放棄的。
誰知,聽完我的話後,他滿意的笑了,蹙動著酒糟鼻說:“很好,我很喜歡。”
我差點吐了。
太厚顏無恥,太不要臉了。
我怎麼會有一個這樣的爸爸?
媒婆對我爸說:“這個女孩想今天晚上就和你洞房花燭夜。”
我爸笑了,“這麼急?”
“是啊,晚了就怕你被別的女人搶去了。”
“好吧,那我就滿足她的心願。”
又是晚上七點。
山路上又出現了一頂花轎。
又是吹吹打打一片,喜氣洋洋。
暮色之中,我卻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氣氛太詭異了!
花轎停住後。
秦麗娜走下來。
我把她攔住,拿出那根木棍,指著上面斑斑血跡,警告說:“不是我嚇唬你,今天晚上你會和那些女人一樣,肯定也會被活活打死。”
我以為秦麗娜會知難而退。
誰知,她笑了,“放心,你爸不會打我的。”
“為什麼?”
“因為我和你是同齡人。
他不捨得。”
聽到這句話,我又像看神經病一樣,重新把閨蜜端詳了一番。
然後搖著頭走開了。
又是鬧洞房的人散去之後。
我再次悄悄趴到窗戶上。
這次我拿定主意,如果我爸打秦麗娜的話,我會奮不顧身的衝進去保護對方。
畢竟是我的閨蜜,我不能見死不救。
透過窗戶縫隙。
同樣的一幕再次上演。
又是新娘子為我爸梳頭。
唯一不同的是,梳子是秦麗娜自己準備的。
就見她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鏽跡斑斑的鐵梳子,開始為我爸梳頭。
說的話和上一次新娘子說的差不多。
也是什麼等梳好頭之後就共度春宵。
我驚訝極了。
一是驚訝版本居然如此相似。
二是驚訝這把梳頭的梳子,好像從廢品收購站撿來的,這太奇怪了。
我爸一開始臉上帶著微笑。
後來他就不說話了。
緩緩閉上眼睛。
一臉享受的樣子。
我的神經卻高度緊張。
我爸隨時會抓起木棍打秦麗娜。
因為那根木棍就在床頭邊,是我爸特意放在那裡的。
我趴在窗臺上,眼睛幾乎一眨不眨。
足足過了一個多小時。
一切非常正常。
氣氛看上去很融洽。
今晚應該平安無事吧。
我離開窗戶,打了個哈欠,剛要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