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我知道救他的人,根本不是梁欣兒。
我嗓子發緊,連聲音都在顫抖:“元勳,其實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救你的人是我。”
謝元勳低頭輕笑,再抬頭看向我。
“素薇,我知道你吃醋,但也不用編出這種謊話。”
“我說的是真的。
你可以去查!那時候,我”
“素薇,”他打斷我,勾唇笑著:“為什麼之前不說?”
我在初次見面就認出了他,對他芳心暗許。
可我只想和他的愛,是純粹的。
不說,是不希望他因為恩情才喜歡我。
可現在,卻成了他認定梁欣兒的鐵證。
“我說是她,就是她!她對我有恩,我必須報恩。”
謝元勳下了定論,併火速娶了梁欣兒做大姨太。
我這才徹底看清了他的本性。
他只不過藉著報恩的旗號,明目張膽的移情別戀。
謝元勳走後,我打開衣櫃。
琳琅滿目的衣服,曾經都是他請了最好的裁縫,給我量身定做的。
如今看來,不過是些無用的擺設。
一件也不想帶。
我只拿走了梳妝檯上,我娘給我的陪嫁首飾盒。
整理了手頭上所有的大洋和銀兩。
期間,傭人來報,說是後院的小花園被推倒,梁欣兒要蓋個涼亭。
這些年,對內我將謝家打理得井井有條。
對外,人情世故也替謝元勳處理得妥妥當當。
小花園就是謝元勳特意送我的禮物,連裡面的花,都是他親手栽下。
現在被填平,無疑更是讓下人們議論紛紛。
我已不在乎。
謝家的事,與我再無瓜葛。
晚上,我得知謝元勳去了書房,想和他做個最後的了斷。
還沒進門,就聽見謝元勳在教梁欣兒算賬。
“每月家裡的開銷,都要記清楚。
哪些該支出,哪些不該支出,都要心中有數。”
謝元勳的聲音,難得的溫柔耐心。
曾經這些都是我這個夫人在操辦。
我剛嫁來時,那些賬本,我看不懂。
那是我問謝元勳,他也總是推脫,說太複雜,不用我操心。
而現在,他卻手把手地教梁欣兒。
我推門進去,梁欣兒立馬起身,故作殷勤地給我倒茶。
“夫人,請喝茶。”
茶杯卻“不小心”從她手中滑落,滾燙的茶水濺到我裙襬上。
緊接著,她驚呼一聲,跌坐在茶杯碎片上,劃破了手。
“啊!”她捂著手,哭得梨花帶雨,“夫人,我知道您不喜歡我,可您也不用這樣害我啊!”
謝元勳一個箭步衝過來,將我一把推開。
我踉蹌幾步,撞到桌角,一陣眩暈。
他看都沒看我一眼,心疼地抱著梁欣兒。
“欣兒,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裡?”
梁欣兒哭得更厲害了,“少帥,你別怪夫人”
謝元勳怒火中燒,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聲落下來的時候,我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左臉麻了一瞬,才火辣辣的地疼起來。
“金素薇!”他指著我,怒不可遏,“當著我的面,你竟敢對她動手?你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