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給顧景言當秘書這件事
柳清歡應該是累了，沒一會就沉沉睡去。
我將她的手挪開，輾轉反轍，徹夜難眠。
第二天清晨，正當我睡得迷迷糊糊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柳清歡瞬間驚醒，關掉鈴聲後，下意識地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沒動，假裝熟睡。
她放下心來，拿起手機走到陽臺。
沒過多久，隱隱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顧景言，我已經跟你說得夠清楚了！”
“我們結束了！”
“請別再來打攪我！”
回屋後，柳清歡將手機放在床頭櫃上，然後進了衛生間。
我拿起點開，發現通話紀錄已經被刪除。
顧景言的微信和其他聯繫方式，也全被刪掉了。
從衛生間出來，柳清歡換上居家便服，開始忙碌。
整理房間，打掃衛生。
剛開始同居時，我就勸過她：“沒必要這麼累，這些事情讓傭人做就好了。”
柳清歡笑著拒絕：“傭人做得哪有我細心？”
“你是我的男人，照顧你是應該的。”
“我心甘情願，這也是我的福氣。”
等我起床時，餐桌上已經擺滿了熱氣騰騰的早點。
全是我最愛吃的。
一邊吃，柳清歡一邊問我：“寧琛，婚紗訂了沒？”
“還沒訂。”
其實我早訂了，不過在與李助理第一次見面後，就已經取消掉。
柳清歡露出善解人意的微笑：“沒關係，你太忙了，今天讓我去訂吧。”
吃完早餐她就出門了，我回到公司沒多久，秦晚霜帶著李助理如約而至。
一番商談後，雙方愉快地達成了協議。
就在我們握手時，李助理收到一條消息。
她有些遲疑地看向我。
看到這表情，我心裡已然明白。
“沒關係，看看吧。”
經過秦晚霜同意後，李助理打開筆記本電腦。
很快，屏幕上出現了不堪入目的畫面。
柳清歡身上甚至還穿著婚紗
我原本以為自己會像之前一樣憤怒。
卻沒想到，內心竟是湖水一般平靜。
或者這就是真正的心如死灰吧。
李助理問道：“寧總，需要把後繼完整的視頻發給您嗎？”
我擺擺手，說不用了。
以後也不用了。
秦晚霜看著我，眼中滿是同情之色：“寧琛，你放心，等招標會開完之後，我就找個理由炒掉顧景言。”
“而且他以後也絕不會好過，以李助理掌握的證據，足夠他去牢裡蹲上幾年了。”
我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回到別墅，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決定趁自己還年輕，先來一次環球旅行。
正計劃第一站去哪時，柳清歡回來了。
不是一個人。
“寧琛，介紹一下。”
“顧景言，我的大學同學。”
“今天在街上恰好遇見，沒想到竟然在同一個城市，我們聊了很久，很開心。”
“所以我回來晚了，順便請他吃個晚飯。”
顧景言彬彬有禮地伸出右手，面帶微笑：“你好。”
我在他眼底深處，看到了隱藏的不屑和敵意。
這是我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