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終,卻還是什麼都沒說,拉著我就走。
而就當我要進入診室的時候,厲景燁突然頓住了腳步。
就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說,
“棠棠,我遇到了點麻煩事,你現在這裡乖乖等老公。
老公很快就回來!”
說完,他便將我一個人扔在原地。
而沒過多久,許念就發來了一段錄音。
錄音中,許念楚楚可憐地說,
“嗚嗚嗚景燁哥哥,我還以為你不要我和寶寶了呢!”
厲景燁心疼地回覆,語氣像對待一個易碎的珍寶——
“怎麼會呢!你和寶寶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這不是把自己老婆都扔下來陪你了嗎?”
我身軀一顫,淚水不經意落下。
她許念是厲景燁最重要的人,那我算什麼?
【沈小姐,你也看到了,我現在懷著景燁的孩子!你一個病秧子生的出孩子嗎?再說了,耳聾不會遺傳吧?】
【嘻嘻,勸你識相的話就快點把厲夫人的位置讓給我!】
許念繼續向我發來挑釁消息。
自嘲一笑,我幾乎算得上狼狽地回了家裡。
第一時間,便打印好了離婚協議書和一眾大尺度聊天記錄。
然後又將錄音視頻,以及所有資料都放到一個盒子裡。
厲景燁回來後,看到的便是我抱著一個盒子,面色蒼白死寂的模樣。
“棠棠!你怎麼自己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有多著急!”
厲景燁眼底一片猩紅,關切的神色做不得假。
可他沉迷上年輕女人的身體,為別人一次又一次傷害我,同樣也做不得假。
我扯出一個微笑,
“我看你許久未歸,就自己先回來了。”
“這個,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我將盒子遞給厲景燁,他面色一喜就要打開,卻被我制止。
“明天再打開吧。”
厲景燁欣然同意。
而到了第二天,我特意起了個大早,為厲景燁做了頓豐盛的早餐。
本想好好告別,可厲景燁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他面色一變,
“抱歉棠棠,我兄弟出車禍了,我先去看看!”
說完,他飯都沒吃一口,頭也不回地離開。
而聽到厲景燁如此拙劣的藉口,我神情恍惚了一瞬,心想——
厲景燁,若你知道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還會不會輕易離開呢?
釋然一笑,我拖著行李箱出了門。
門外,陳教授的專車已經在等著我了。
我應邀來到直播現場,深吸一口氣,戴著麥就上了臺。
而與此同時,厲景燁知道許念根本沒事,又是在說謊後,不由煩躁地皺緊了眉心。
“有完沒完?下次再騙我就滾!”
許念滿臉委屈,
“幹嘛對人家這麼兇?人家還懷著孕呢!”
她本以為厲景燁會如往常一般哄她,可厲景燁的眉心卻皺的更緊了。
不知為何,從今早他便有些心神不寧。
特別是想到我最近的反常表現,便心慌的厲害。
這時,病房內的電視轉播到了一場醫學欄目,主題與耳疾有關。
厲景燁下意識豎起耳朵,可是下一秒,他的臉上便失去了所有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