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來後，看見雙眼通紅的我，笑道。
「你還是這麼痴痴地守著我。
」
「和劇裡一模一樣。
」
我的問題還沒問出口。
他的宣判卻先落下。
「對了，等劇宣發完，我們就斷了吧。
」
「一部戲結束了，營業CP也該結束了。
」
我愣在原地，呆呆地問道。
「我們不是情侶嗎？」
「營業CP只是對外的說詞啊！」
「不然，你為什麼給我送了那麼多情侶同款？」
他揉了揉雜亂的頭髮，發出一聲嘲笑。
「笨啊！」
「營業CP而已，你怎麼還當真了？」
「更何況，我每次炒CP都是用這種手段。
」
拍戲結束，為了固粉，公司給我接了一個綜藝通告。
哪怕我內心再焦灼，工作也得認真對待。
只是我身在待機室，心卻飄然不定。
一雙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猛地回過神來。
江晏文彎下腰，眉眼帶笑地看著我。
「怎麼？沒睡好？」
我嚥了咽口水，往後退了一步。
「沒事。
」
江晏文走上前，替我整理碎髮。
恍惚間，我甚至忘記了他的惡語相向。
他還像之前一樣，溫柔而細緻地照顧我。
如果這是一場夢，未免醒得太快了。
林柳音站在遠處，朝江晏文揮了揮手。
「晏文！」
他毫不留戀地轉身往她的方向走去。
我看著他溫柔地牽起她的手。
她在嗔怪著綜藝的刁難和疲累。
他耐心地哄道。
「你要是怕累，我抱著你參加全程。
」
林柳音低眉淺笑著，一雙桃花眼格外明豔。
這樣的場景也曾經發生在我身上。
我瞥開頭，沒再去看。
綜藝的臺本我背得很熟，問答沒什麼難度。
到了遊戲環節，江晏文得到第一輪的選擇權。
我以為他會選擇林柳音。
沒想到他看向我，慢慢勾起嘴角說道。
「我選稚妍。
」
我的心好像漏跳了一拍。
可在鏡頭前，我只能壓下暗喜的神情。
我們又一次站在了一起。
他與對面組開始了打地鼠遊戲。
林柳音反應很慢。
可他從不敲打她。
他一遍又一遍地給她放水。
連對面組的成員都看不下去，調侃道。
「江哥放的水都快成一個太平洋了！」
原來，他選擇和我一組。
是為了讓林柳音贏得比賽。
我忽然覺得自己的竊喜像個傻瓜一樣。
最終，我和他一起接受了苦瓜汁懲罰。
主持人看著我神態自若地喝完，問道。
「不夠苦嗎？」
我淡然地笑了笑。
「不苦，命苦。
」
臺下響起一輪爆笑聲。
果然，喜劇的內核是悲劇。
第二波小遊戲的選擇權落在林柳音手裡。
她堅定地選擇了江晏文。
這次，輪到我對抗江晏文。
他對我卻毫不手軟。
敲打用力不說，提出的問題晦澀難懂。
我一遍遍被冷水沖刷著，妝全都花了。
由於我答對了其中一個難題，得到一個機會。
我選擇與林柳音進入對抗環節。
我們各自手握一個杯子，中間掛著一條橡皮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