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八個月提前發動,我強忍住疼痛撲到厲江嶼面前求救。
他卻不耐地推開我:“我沒時間陪你鬧,正在開工作會議。”
我疼到失語,不想拆穿他電腦上正在打視頻的白月光。
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可掙扎之間,桌上的冰雕突然摔落碎了一地。
空氣凝滯片刻,厲江嶼一把將我抓起扔進結滿冰塊的魚塘裡。
“不是要生了嗎,生啊,生在這裡啊!”
“冰雕碎了,那就用你自己來賠。”
刺骨的冰水將我包裹,魚塘瞬間被染成了鮮紅色。
直到下體失去直覺,身上結滿了冰霜,意識變得模糊,厲江嶼才停止懲罰。
他用漁網把我撈起來,俯視我:
“結婚的時候我就說過了,我不喜歡妒婦。”
我這才知道,碎了的冰雕是他白月光送的禮物。
而我和肚子裡的孩子,都被他凍成了洩憤的藝術品。
……
從醫院醒來時,下體傳來陣陣撕裂感。
我下意識伸手撫摸隆起的肚子,卻被一雙大手攔截在掌心裡。
“老婆,你終於醒了。
你昏迷了整整一天,大人沒事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厲江嶼緊緊握住我的手,喜極而泣。
眼下的烏青不假,眼裡的擔憂也是真的。
“我們的孩子……”
“我們還年輕,孩子還會有的。”
厲江嶼把桌上剝好的橘子遞給我,眉眼溫柔,沒有半分不耐。
和昨天那個把我無情地扔進全是冰渣的池塘裡的男人判若兩人。
隔壁傳來嬰兒的啼哭,像利劍一樣插進我的心臟。
明明已經八個月了,明明孩子已經迫不及待地來到我身邊了,明明我現在本該把孩子摟在懷裡。
“江嶼,你就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我強忍住哽咽,聲音顫抖。
他眼神微閃神色緊張。
下一秒卻笑著從包裡遞給我一個獎盃,
“昨天我不小心犯病,做的那些事現在已經記不清了。
我知道你很在乎這個孩子,我保證等你養好身體後,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知道你喜歡這個最佳男主角的獎盃,送給你了,就當是賠罪。”
厲江嶼神色得意,低頭看著我。
似乎是在期待我像瘋子一樣把獎盃摟在懷裡,然後感恩戴德地道謝。
甚至會拿出手機拍一萬張合影,撲進他懷裡說愛他。
畢竟在這之前,就算他送我一串一分錢的項鍊,我都會開心地像個傻子。
可他錯了。
“我不要,你把孩子還給我。”
我扭過身體,任淚水從左眼劃過右眼。
厲江嶼剛想說話,下一秒備用機的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
“好!我馬上來接你!”
他激動地掛掉電話,把手裡的玻璃獎盃隨意扔到床上,全數砸在了我的肚子上。
猛烈的撞擊使我疼的大腦一片空白,下體不停地往外湧出鮮血。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這部備用機專屬於付彩,只接她一個人的電話。
他總是這樣,在遇到付彩時整個人都失去了理智。
許是我的疼痛的驚呼聲太大,已經出門了的厲江嶼又大步往回邁。
眉頭緊皺,眼神帶著濃濃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