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五年前因為車禍我沒能求婚成功,現在你醒了,我要重新向你求婚,雲兒,我愛你,嫁給我吧!”
他語氣是如此真摯,眼中的愛意幾乎快要溢出來,彷彿真的很想跟我白頭偕老,共度一生。
可誰能想到,就是這樣的他上一秒還在跟別的女人顛鸞倒鳳。
一想到剛剛那個畫面我就一陣噁心。
謝宴合見我不說話就當我是默認了,握住我的手就要把戒指戴到我手上。
文青青見狀臉色一沉,不滿地朝這邊丟東西想要打斷謝宴合,好巧不巧,那東西剛好落在我的被子上。
定睛一看,居然是他們用過的安全套,還是用過的。
我只覺一陣噁心,掀開被子乾嘔起來。
謝宴合嚇一跳,連忙把被子丟到地上,焦急地拍著我的後背問道:
“雲兒,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男人身上那股獨屬於文青青的香水瞬間湧入鼻中,胃裡翻湧得更加強烈,我沒忍住真的吐了出來。
這些年我滴水未進,全靠藥水,吐出來的東西也只有一灘液體。
謝宴合見狀更急了,擔憂地把我抱進懷裡。
“雲兒,你沒事吧?”
我很想推開他,可剛清醒過來的身子實在沒多少力氣,只能拍了拍他的手:
“沒事。”
“我還是叫醫生來給你做個全面檢查吧,不然我不放心。”
謝宴合眸中的擔憂不減反增,他穿上衣服就去叫醫生,文青青見狀也跟著離開了。
檢查結果很快出來,我的身體幾乎是痊癒的狀態,三天後就能出院。
謝宴合聽後眼底笑意越發濃烈,將剛剛那枚沒來得及給我戴上的鑽戒戴到了我的手指上。
“雲兒,老天肯定是看在我等你等得這麼苦的份上,心軟把你送回到了我的身邊,等三天後我就帶你去領證,然後下個月舉辦婚禮。”
我忍著心中那股噁心,淡淡嗯了一聲。
我確實要領證,但對象不是謝宴合。
謝宴合還想說什麼,我直接躺下背對著他:
“我累了要休息,你出去吧。”
謝宴閤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但最終還是離開了。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我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手機,尋著腦海中的記憶撥通了那個號碼。
沒一會兒,電話那端就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誰啊?”
“是我,林雲,五年前你說讓我嫁給你的話還算數嗎?”
電話那端的人明顯愣了一下,再次開口時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激動:
“林雲你醒了?五年前那句話只要我還活著就永遠算數,不過你捨得跟謝宴合分開跟我在一起?”
我沒回他的話,只是自顧自道:
“那三天後民政局見。”
第二天,謝宴合早早地就來看我,說要帶我去外面透透氣。
已經五年沒見過外面世界的我沒理由拒絕他,於是任由他推著輪椅把我帶到了醫院的後院。
重見光日的那一刻,我才彷彿真正活過來一般,原本灰白的世界瞬間有了色彩。
但謝宴合以為我眼睛看不到,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
“可惜了,雲兒你的眼睛看不見,不然就能看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