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以為他轉給沈雲周了,可沈雲周沒給我。
我心下有些許的不安。
沈母在廚房小聲嘀咕:“那死貓躺在那裡嚇死我了,直接丟垃圾桶了。”
“垃圾桶?”我的聲音抬高八個度,所有的禮儀都在這一瞬間被拋在腦後,我忍不住想上去拽著沈母問:“憑什麼淹死我的貓?憑什麼把我的貓丟進垃圾桶”
周思思擋在了沈母面前,渾身顫抖又眼含淚花:“姐姐,姐姐不要生氣了,媽媽不是故意的。”
我氣的忍不住去扒開她:“你讓開,我今天就要問個清楚到底為什麼要淹死我的貓!”
沈母躲在後面嘀嘀咕咕:“誰淹死的明明是貓準備抓我,我是正當防衛而已!”
我氣的兩眼發紅:“你胡說!小咪從不抓人!不是你去弄斷她的腳趾她怎麼會對你動手!”
周思思被嚇到了,顫抖著喊:“雲周哥哥,姐姐好像瘋了”
沈雲周終於從他的文件裡抬起頭,一把拽住我的一隻手,皺眉道:“你幹什麼?死貓躺在那裡嚇到我媽了不能丟掉嗎?”
我望著他陌生的面容,心裡的委屈都要溢出來了,我死死地咬著嘴唇不讓自己想要訴苦的話語出口,只是問他:“你聽到了嗎,她承認是她淹死的小咪了!”
沈母驚叫:“不是我!不是我!是貓自己抓我不小心掉下去的!”
我氣的渾身發抖,忍不住要去撕她:“剛好掉進滿水的浴缸裡剛好腳趾斷了是嗎?!”
沈母小聲道:“你男人都抓不住,要貓幹什麼。”
這話一齣,沈雲周和我統統變了臉色。
沈雲周冷聲道:“媽。”
他的手死死地扣著我的肩膀,抑制住我的動作不讓我向前,對著我道:“思妍,那是我媽媽。”
我知道沈雲周自小喪父,和媽媽相依為命。
可我也和小咪相依為命啊。
在我被他遺忘在這個房子裡的時候,是小咪日日夜夜的蜷縮在我滲透旁邊陪著我睡覺。
在我被痛經摺磨的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的時候,是小咪用自己暖呼呼的小身體給我暖肚子。
在我受了委屈只能自己一個人掉眼淚的時候,是小咪蹲在我旁邊不停地蹭我轉移我的情緒。
我氣的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只覺得腹部那種絞痛的感覺又一次的襲來,甚至比刮宮的時候冰冷器材從雙腿間穿過的那種感覺更讓人戰慄。
驀然我想起來小區冬天是一週一清理垃圾的。
那也就是說,我現在去翻還有機會。
什麼都顧不上了,我用力掙脫開沈雲周的桎梏光著腳往外跑。
沈雲周找到我的時候,我在垃圾場執著的翻著一件又一件東西,翻得指甲已經外翻手指上全都是鮮血。
他西裝革履皺眉看著我,低聲道:“喬思妍,跟我回去,待會兒要下雨了。”
我衣衫襤褸,依舊穿著入院前那套沾了水又沾了血的衣服,狼狽的像是街頭的拾荒者,執著的一件件翻垃圾桶。
沈雲周猶豫再三,還是上前拉我:“喬思妍,走了,真的要下雨了,不就是一隻貓而已不要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