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便吻上懷中人,二人動情的呻吟聲響起。
文月直直看向我,眼中水光漣漣,滿臉春色,眼神中是滿滿的嘲諷與挑釁。
我站在院外,本來已經麻木的心此刻像是被人狠狠攥緊,疼得我呼吸困難。
溫和的靈力此刻卻如寒冰讓我遍體生寒。
原來,我一直被謊言裹挾,甚至因為這個謊言多次遊走在死亡邊緣。
那個曾經為了我不顧一切墜入魔界的少年,那個曾經滿心都是我的少年,在這魔界拋下了我。
我與他自小相識,更是有婚約在身,便費盡心思在魔界護著他。
可我沒想到,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處心積慮的謊言。
這一切都只是為了讓我做他手中的一把刀,以此來救他的心上人
在院外站了良久,直到本就虛弱的身體傳來陣陣不適,我才踉踉蹌蹌的轉身離開。
我拖著虛弱的身子回了房,坐在床上呆呆的看著我們親手佈置的屋子。
有他親手做的木偶,做的時候他還不小心傷了手;有他每日為我採來的花草,他說即使在魔界也想讓我每日看到綠色;還有他上山找藥時給我寫下的叮囑;還有他用一種特殊魔獸的筋為我做的手鐲
一件件都在嘲笑我這些年的痴心錯付。
直到天色微暗,我才起身把它們收攏在一起,喚出靈火,看著它們一點點燃燒殆盡。
季林夜深時才回來,我坐在桌前透過昏黃的燈光一點點用視線描摹他的臉。
他生的一副好相貌,朗目疏眉,看向我的眼神在燈火下顯得格外溫柔。
「穗穗,你怎麼坐在這裡?可是在等我?」
他走上前,彎下腰擁住我,在我髮間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以後不必等我那麼晚,你好好休息我才放心。
」
他聲音溫潤,但我聽來卻只覺得遍體生寒。
我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嗓音乾澀:
「好。
」
可是季林,我們沒有以後了。
這種滿是欺騙的愛意,我不要了。
桌上的油燈散發著淡淡的光,背後傳來他的體溫,我的臉藏在陰影中,心中苦澀蔓延開來。
我閉了閉眼,淚水連著心底的苦意一起嚥下。
「阿林,這金翎我們分別拿著,以防意外。
」
我伸手推了推桌上放著的金翎,手指劃過其中被調換的五朵,落在真的一朵上。
季林呼吸驟然加重,我作勢拿起,他卻忽然開口打斷了我的動作。
「今日我在山上撿到了幾個遺落的儲物袋,我來裝吧。
」
他從懷中掏出了兩個嶄新的儲物袋放在桌上。
我一言不發,看著他把金翎裝進儲物袋後遞給我。
我忽然想起以往種種讓我覺得怪異的事。
比如他總能“恰好”找到治療我的傷藥,或者是拿出一些不屬於魔界的東西。
我曾問過他這些東西的來歷,他說是誤入魔界的修士的遺留之物。
看著那兩個嶄新的儲物袋,我才驚覺,原來的我有多蠢,才會連這種拙劣的藉口都相信。
和我想的一樣,遞給我的儲物袋裡,裝的是被調換的金翎。
我緊緊握著儲物袋,艱澀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