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天,你敢跟我比一場嗎?你敢嗎?”
眾人停下腳步,安靜聽於天的回答。
“比,比什麼,怎麼比?”
畫可以偷,名字也可以改,唯有這手上功夫別人偷不走。
我轉身面向著熊熊大火。
“我們倆就當場畫一副畫,內容就是這場大火怎麼樣?”
“這火一直在變,怎麼畫?”
“噗呲。”
我忍不住笑出聲,現場也有不少懂行的,都這知道於天這句話問的有多麼愚蠢。
“你沒寫生過嗎?難道寫生的時候都不允許畫面有任何變化嗎?”
他支支吾吾的回答:
“當然寫生過。”
我一度懷疑於天是走校考後門進來的,大二老師帶我們出去寫生過。
當時的於天架著畫板左顧右盼,拍下現場的景色。
遲遲不動筆。
老師問他為什麼不畫,他說想找個合適的角度。
第二天在看到,他已經畫完了。
他說是自己連夜畫的。
老師和同學都誇她努力。
擺好畫架,我倆坐下當場給大家畫一副。
看著他緊張的摸樣,我笑著說:
“這還是第一次見你畫畫呢。”
聞言,班上的同學也才反應過來,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他畫畫,就算是畫畫也是隻畫個草稿,再次見到就是一副完整的畫了。
我不用鉛筆起稿,是因為我對自己實力的自信,對形狀的熟練掌控。
而他不起稿是?
限時一個小時,我不急不慢的先看著他畫。
只見他開始扣角落裡的門,一張空白的紙上面不鋪大顏色,拿著尺子畫門。
漏洞百出引來現場不少人另眼相看,以為是什麼另闢蹊徑的高手。
我不管他,開始慢慢畫起來。
只是不到半小時,於校長來了。
於天看到自己老爸,像是看到了救星,如釋重負的放下畫筆。
見到自己兒子一塌糊塗的畫面,於三行整理好情緒然後說:
“我兒子一直以來都有抑鬱症,李木子,現在當著眾人面羞辱他,難道不是逼著他犯病嗎?”
他有鬱抑症?
他帶著自己的小跟班李傑等人,在學校仗勢欺人的時候怎麼不見他抑鬱呢?
一開始比賽的時候,他又為什麼不說自己有抑鬱症呢?
真正有抑鬱症是被他欺負回家的趙雨。
趙雨是我們一位女同學,是班上唯一一個跟我關係還算不錯的同學。
她因為家庭不好,學費也是貸款得來的。
於天知道後時常諷刺她,欺負她。
“聽說你爸是村裡殺豬的,快過年的時候是不是要殺你啊?”
“你用的紅顏料不會是豬血吧?”
“聽說你沒媽,你不會是你爸上了母豬,母豬生的崽吧?哈哈哈哈。”
這些都是趙雨退學時,給我看的視頻裡知道的。
班上只有我和於天不對付,所以她只敢給我看。
我捏著拳頭,想揍這孫子,趙雨拉著我。
“不要去,他爸是校長,我們鬥不過他的,大四了,你不要因為我畢不了業。”
我表面答應趙雨,讓她安心養病。
可背後我找過於天,但這傢伙躲起來了。
在見到他就是在今天這場畫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