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髒,你也不會拒絕我的對不對?」
安斯白愣了一下,沒有拒絕。
兩個人吻的忘我,直到即將喘不上氣,洛輕輕才依依不捨地鬆開。
安斯白擦了擦嘴,捏著洛輕輕的下巴,聲音輕蔑:
「真下賤。
」
他扭頭就走,我也迅速收回視線,快步回到病房。
而現在,洛輕輕也絲毫不理會自己被扇紅的臉,小心翼翼的看向安斯白。
「你還生氣嗎?不夠的話,我自己再打自己,直到你原諒我。
」
她伸出手,一下又一下地往臉上砸,眼淚肆虐著,可憐的不像樣。
我看見了安斯白眼裡閃過一絲煩躁。
「快滾吧,要是吵到我老婆休息,我不會放過你。
」
鬧劇收場,安斯白開車送我回了家。
剛進家門,他就接起一通電話,掛斷後,他無奈的對我開口。
「茹茹,等會兒有個緊急會議,可能沒辦法陪你吃飯了,你好好照顧自己,等那邊事情結束,我馬上回來陪你好不好?」
我點了點頭,送走他後,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思緒紛飛。
那個叫洛輕輕的女人,我曾經聽過。
曾經洛氏集團的大小姐,京市千金,萬眾矚目的公主。
我在安斯白的電腦裡,看見過兩人的合照。
兩個人親暱的摟在一起,安斯白側著臉看她,眼低的愛藏都藏不住。
青梅竹馬,門當戶對,兩家早早定下的娃娃親。
可就在訂婚的時候,洛氏突然爆雷,被聯合舉報,深陷財務危機,洛氏父母雙雙面臨牢獄之災。
關鍵時刻,洛家卻把所有禍水引向安家,企圖拉安家下水,轉移上頭的火力。
洛輕輕更是偷出來了安氏集團的內部資料和公司機密,當作籌碼,想為自己換得一線生機。
洛氏藉著這些小動作,稍微喘了一口氣。
安家卻因此遭受致命打擊,安斯白的父親被帶走調查,母親更是心臟病發,重病住院。
洛家躲過了入獄坐牢,舉家逃到了國外。
從那時起,兩家成了死仇。
安斯白接手了遭到重創的公司,擔下了高達八位數的欠債。
那段時間,安斯白很不好過。
被追債的人逼著下跪毆打,被曾經的對手嘲笑侮辱。
最難的時候,連母親的治療費都拿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病情惡化,最後在手術檯上失去呼吸。
他深夜在江邊買醉的時候,我正好夜跑。
不小心撞到了我,他鞠躬九十度,禮貌道歉。
道完歉,他沒撐住跪倒在地。
我扶著他想送他去醫院,他著急忙慌得要跑。
「我不去,我沒錢,我自己可以。
」
窘迫又倔強,讓我對他心生憐憫。
我們因此相識,慢慢走到了一起。
兩年時間,我陪他從落魄到東山再起,到如今重新回到了京市巔峰。
結婚那天,他為我舉辦了一場世紀婚禮。
整個京市的權貴都受邀到場,他半跪地上,帶著重重的哭腔,真摯萬分。
「玥茹,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的珍寶,我會一輩子守護你,深愛你。
」
他將母親留給他的手鐲小心翼翼的戴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