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真點了點頭。
這時候,有鎮上的郵遞員,氣喘吁吁地跑進來了:“叔,縣裡來的加急文件。”
我看見上面寫著“絕密”兩個字,忙和晏知書出來了。
當我們要走出門口的時候,村長又喊我們:“你們是訂婚了,不是結婚了。
可不許亂來啊。”
晏知書本來要拉我的手,聞言連忙縮回去了。
而我紅著臉呸了一聲:“村長年紀越大,臉皮越厚了。”
天已經黑了,晏知書要把剛買來的種子送到倉庫。
我們在村長家門口分別了,一步三回頭,都有些不捨。
剛剛吃過晚飯,大喇叭又響起來了:“鄉親們,要開會了,每戶至少派一個人,立刻到打穀場集合,有重要的事情宣佈。
周青青務必要到場,與你有關。”
我洗了把臉,急匆匆向打穀場趕去。
然而,我剛剛走到半路上,就有一隻大手,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疼的叫了一聲。
然後我聽到了高寒的聲音:“周青青,我已經警告過你了,你還這麼不要臉?”
我掙脫開他的手:“高寒,你有完沒完?”
高寒惱怒的說:“你爹媽是烈士又怎麼樣?你居然敢讓村長召開大會,逼著我娶你?”
“我告訴你,我高寒不吃這一套。
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別想逼我。”
“我今天干脆和你挑明瞭,我和方瑤才是一對。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我大聲說:“高寒,你自我感覺太好了吧?誰告訴你,村長開大會是要說媒?你以為你是誰啊,還值得村長召集全村人?”
高寒沒想到,我居然用諷刺的語氣跟他說話。
他氣的狠狠推了我一把:“行,你死鴨子嘴硬是吧?看我過一會怎麼削你的面子。”
“方瑤說的沒錯,你這種上趕著倒貼的女人,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尊嚴。”
“我必須狠狠打你的臉,讓你知道,你一點機會都沒有。”
“以前的我,還是太心軟了。”
“周青青,這都是你自己作出來的,一會開大會的時候,你可別哭。”
高寒帶著怒氣,大步走進了會場。
而我搖了搖頭,無語的說:“神經病。”
大會要開始了,但是我沒看見晏知書,可能他還在倉庫,沒來得及趕回來。
村長站在一塊石頭上,眼圈泛紅說:“咱們村的人都知道,三年前那場洪災中。
周青青的父母,為了咱們村犧牲了。”
“上頭為了表彰老周兩口子,追認他們為烈士。
給了他們獎狀,獎勵了一塊手錶。”
“這些年,咱們村的鄉親,也沒有忘了他們的恩情,沒有虧待了青青。”
“但是我覺得還不夠,不足以補償青青。”
“現在,新的政策下來了。”
“青青,以及她的配偶,也就是她男人。
可以獲得去城市的名額。”
“也就是說,如果她嫁的是農村人,他們兩個可以去城裡當工人,掙工資,吃商品糧。”
“如果她嫁的是知青,他們可以返回城市,國家也給安排工作。”
村長有些動情的說:“國家沒有忘了青青啊。
我看以後,誰還敢說青青沒有父母幫襯,誰還敢說青青不好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