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操之過急,靳揚一定還沒走出來。
他這個人愛吃醋,之前我們部門聚餐,一個男同事順路把我送回家,靳揚知道後生了好幾天的悶氣。
我那同事都快退休了。
還是我哄了他好久,保證以後再也不做別的男人車,他才肯搭理我。
這次那個人渣說的那麼過分,靳揚心裡更得煩悶。
為了讓他安心,從那以後每天上班我都打扮的老氣橫秋,洗個臉就出門。
自覺的不和公司男同事多說一句。
一連兩個月,靳揚都不回來吃晚飯,早出晚歸,把我們的小窩當成賓館一樣。
每天和我這個共同租客說的固定一句話就是。
「回去記得消毒,要不然我睡不踏實。
」
我盯著手機上沒有一絲變動的話,挫敗的嘆氣,最愛吃的刀削麵都不香了。
看來這次靳揚真是醋了。
我正一籌莫展,不知道如何哄好他時,胃裡突然泛起一陣噁心。
我撂下筷子,跑到衛生間狂吐。
今天點的和往常一樣啊?
我揉著肚子皺眉不解,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我這個月的生理期好像過了。
急匆匆的請好假,趕去醫院。
「你已經懷孕8周了。
」
巨大的驚喜砸的我暈頭轉向,有了這個孩子,靳揚一定開心瘋了。
他工作體檢的時候查出來有弱精症,本來我們都做好丁克的準備了,可我知道他比我更想有一個完整的家。
我小的時候父母離異,我被扔在爺爺奶奶家,艱難的長到16歲,爺爺奶奶相繼離世,我也就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孤兒。
靳揚的爸媽沒有離婚,遭遇卻和我差不多。
他爸媽忙於工作把他扔在老家,經濟條件好時又生了一個二胎,把所有的寵愛都給了他弟弟。
我們兩個孤獨的靈魂抱團取暖。
我拿著檢查單傻笑,餘光輕掃,前面一個女孩疼的捂著肚子直不起腰。
腳下一趔趄,就要摔倒,我一時母愛氾濫,趕忙扶住了她。
「你沒事吧?」
女孩看著二十出頭,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白嫩可愛,精緻的像個洋娃娃。
說出的話卻刻薄許多。
一甩袖子,瞪了我一眼。
「裝什麼熱心腸啊?就你這種貨色也來修復處女膜,哪個眼瞎的富二代能看上。
」
我一時愣怔,沒等我反應過來小女孩一瘸一拐的走遠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門牌,她這是把我當成競爭對手了?
我無語的搖搖頭,沒把這個小插曲當回事。
今天靳揚難得回來的早,一進門他動作一頓,皺了皺鼻子,不悅的開口。
「你今天是不是沒噴消毒液?」
靳揚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今天知道懷孕我太開心了,一時激動給忘了。
不過以後也不能噴了,總聞消毒水的味道,對孩子也不好。
我沒在意靳揚眼裡的嫌惡,拿出檢查單,開心的和他展示。
「靳揚,你要當爸爸了!」
預期的開心沒有出現,靳揚不緊不慢的抓過檢查單,諷刺一笑。
「這麼多年了也沒懷孕,剛被人騷擾完就懷上了,這孩子來的可真是時候啊!」
他好歹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不知道懷孕這個事情的本質嗎?
「靳揚,你什麼意思?你覺得這個孩子不是你的?那個醉漢碰都沒碰到我,我懷孕和他有什麼關係?」
「他是沒碰到你,萬一你被他挑逗耐不住寂寞呢?這兩個月我回來的時間可沒有一天早的,說不準你有什麼姦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