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洪水時，丈夫拋下我，捧著白月光的舊照片逃離。
被水嗆到窒息的前一秒，我想起他脖頸處紋了個字母“zc”。
他說他會一輩子對我忠誠，可巧的是，他白月光的名字正好叫“鍾楚”。
合上眼前，我笑著撕碎他的檢查報告。
“妍妍，你醒了！”
睜開眼，母親在一旁關切的看著我。
強撐著坐起來，剛才的事又浮現在我腦海。
洶湧的海水，窒息的鼻腔
我居然活了下來！
抱著母親哭泣後，我擦乾眼淚問。
“程緒呢？”
母親臉色一僵：“他在隔壁病房。”
聽後，我強撐著身體起身找他，卻被母親一把攔下。
“你剛醒，身體還要恢復”
我卻捕捉到母親眼中一閃而逝的閃躲。
想著程緒剛才的行為，我眸色一沉，還是來到隔壁的病房。
可一進門，刺眼的畫面還是刺得我眼睛生疼。
只見鍾楚正撲在程緒的懷裡痛哭，程緒揉著她的頭，低聲在她耳邊安慰。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別哭了”
今天是元宵節，我和程緒在餐廳準備吃飯。
以往這個時候，他都會和鍾楚在這吃飯，所以和我在一起後，他也要延續這個習慣。
可等洪水衝進餐廳，程緒反應迅速，拿著鍾楚的照片逃之夭夭，全然忘記了來姨媽的我。
他並沒有受什麼傷，甚至根本不用住院。
之所以還在病床上躺著的原因，無非是想讓鍾楚依偎在她懷裡罷了。
鍾楚看見我，慌忙從他身上起來，可程緒卻一把把她按在胸前，淡淡看了我一眼。
“她安慰我一下，你不會有意見吧？”
我緊攥著手指走到他面前，把沾了水的離婚協議書擺到他面前。
“我們離婚吧。”
程緒愣了一下，接著憤怒的起身，鍾楚連忙扶著他。
“因為我沒救你，你就要和我離婚？”
“你人不是沒死，現在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嗎？鬧什麼脾氣？”
我沒理他，盯著他脖子上的紋身，又補充一句。
“對了，糰子死了。”
離開病房的時候，我聽見裡面傳來鍾楚的哭聲。
“嗚嗚嗚，糰子竟然死了，這可是我們之前一起養的”
一旁的程緒臉色難看，只是緊緊的摟著她。
我笑的有些慘淡。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我們家養著一隻小貓，是他帶回來的，他說他很喜歡。
所以，即使我貓毛過敏，我也默默忍受了。
之前每次睡覺的時候我都叮囑他把門關上，可他總是把門留出一條縫，讓貓趁我睡覺把我撓的鮮血淋漓。
看著我的傷口，他總是不以為意。
“一條貓而已，撓了就撓了，你自己擦點藥塗塗。”
之前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總是對這條貓有著無比高的包容度。
現在我全都明白了。
這是貓，只是程緒無聲偏愛鍾楚的證明而已。
如今，因為洪水，那隻小貓也喪失了性命。
可比起我，小貓的消失更讓他痛苦。
我跟媽媽回了家，洗了個澡，把自己蜷縮在被子裡面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