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孕吐漏尿時,紀言川正在派對上與女助理玩櫻桃梗打結的親嘴遊戲。
哪怕我嘔到胃出血,男人依然摟著女助理,痴纏不休,難捨難分。
回家途中,遭遇車禍。
我剛被抬上擔架,便被紀言川冷臉拽下:
“你皮糙肉厚,別浪費醫療資源。”
說完,他把被嚇哭的女助理抱上擔架。
抵達醫院時,所有人都護著女助理趕往急診。
只有我,安靜走向婦科問診臺:
“你好,請為我安排引產手術。”
“肚子裡的孩子,我不要了。”
換好手術服下一秒,紀言川怒氣衝衝推門而入。
他把一條紅繩丟砸到我臉上:
“林婉,誰準你把這種晦氣東西塞給我?”
紀言川不信鬼神。
即便是我千步千叩首求來的平安符,也被他嗤之以鼻,丟入火中。
拾起身上的姻緣繩,我目光平靜道:
“不是我送的。”
聞言,男人立馬把紅繩搶了回去,迫不及待帶上手腕。
我知道,紅繩是陳露送的。
求的是能跟紀言川一生一世一雙人。
想到這,我抓住男人的手。
在他鄙夷防備的目光中,替他將鬆垮的繩結,牢牢繫緊。
過於冰冷的指尖,使得紀言川略微失神。
他問我,為什麼穿著病號服?
我風輕雲淡答:
“待會要做個小手術。”
紀言川眉心隆起,正要罵我裝病裝上癮。
下一秒就看到護士進來為我抽血。
張了張嘴,男人正要詢問護士我怎麼了,他的手機,適時響了。
是陳露打來的視頻電話。
小姑娘嬌滴滴的控訴,夜晚的醫院好可怕~
聞言,男人看都沒看我一眼,大步流星往外走。
護士被他撞了一下,導致針頭扎歪,鮮血溢出。
聽到我的痛吟,男人並沒有回頭。
此時,醫生帶著手術同意書,走進來。
無視所有風險告知,我眼也不眨簽下姓名。
半小時後,手術成功。
我剛下手術檯,便收到紀言川的信息:
【在醫院門口等我】
門外大雪紛飛,一身單薄的我,坐在塑料凳上,等了整整兩個小時。
男人都沒有出現。
兩個護士路過我身邊,笑著聊起急診室見聞:
“工作這麼多年,真沒見過這麼寵老婆的男人。”
“可不是嘛,全程抱著哄著做檢查不說,女的只是腿上發現一道紅痕,男的馬上動用直升機轉甲等醫院去了。”
聽到這,我打開聊天對話框,發現紀言川換了頭像。
帶著墨鏡的卡通尼克狐。
跟陳露的兔子警官,正好一對。
退出微信,點開購票軟件。
由於天氣影響,我回家的最快航班是兩天之後。
下單付款,確認出票。
我走出醫院,獨自回家。
半夜三點,晚歸的紀言川推開臥室門,躺到我身邊。
一片黑暗中,男人伸手想要撫摸我的孕肚。
我卻翻了個身,將背影留給他。
紀言川不耐煩嘖一聲,起身走進浴室,砰——的一聲甩上門。
相戀九年,但凡他表現出點丁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