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除夕夜當天零點肚子發動被緊急送往醫院生產,產後就直接來了月子中心。
陸硯說過年人多熱鬧,怕吵到我恢復,所以探望和拜年的時間久都往後調了。
哪知醉翁之意不在酒,這年我還沒來得及拜呢,就先被婆婆帶頭說教起來了。
聽見我的話,婆婆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我藏在被子裡的下半身,鄙夷和嫌棄都掛在眼裡。
“生都生完了還那麼矯情!那地方需要做什麼修復?又不需要給外人看!”
她一向對我有點意見,更何況現在生了個小孩後還花錢如流水。
我和陸硯大學相識相戀,陪著他在二十一歲創業白手起家。
我和婆婆的第一次見面算不上愉快,她是典型的農村惡婆婆,當時在街上碰見我挽著陸硯的手當即摔了手裡的菜上來撕扯我的頭髮。
嘴裡還一個勁的喊著騷狐狸。
對於陸硯娶我,她是抱了很大的意見的。
彼時陸硯的公司生意蒸蒸日上,我和他也都已經二十六歲。
五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農村婦女養成一個富太太,修身養性下自然能收斂從前的一些壞毛病。
可說到底,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被七八個人同時用嫌棄的眼神盯著下半身,我覺得有些羞恥和生氣,眼淚也不爭氣的湧了上來。
與此同時,那股被薰香掩飾的歡愛氣味又圍繞在我鼻尖。
陸硯雙手捧起我的臉,眼裡柔情似水。
他遞給我一個安心的眼神,將我蓋在腹部的被子往上攏了攏。
他正欲開口反駁,恰巧護士推著下午茶推車進來。
只一瞬間,我清楚的感知到陸硯的呼吸變得急促了!
屋裡人的目光全都落在這位護士身上,婆婆親戚們的眼神無一例外都是淡淡的毫無情緒,只有陸硯。
他的眼睛裡貌似藏著一團火,但他又極力的想將那團火遮掩下去。
相處六年,我知道這是他動情的樣子。
一個可怕的猜測爬上腦海,心臟突然被揪成一團。
我不動聲色的掃了眼護士胸前掛著的胸牌,丁舒,二十一歲。
隨著她彎腰擺放食物的動作,臀部的弧度完美展示在陸硯面前。
我這才發現原本寬鬆的護士服穿在她身上卻格外的修身,就連褲子也變成了半身裙。
我抬眼去看陸硯,接觸到我的眼神,他又片刻的慌亂但也很快就恢復淡漠。
丁舒像是可以放慢了擺餐的動作,一杯飲料和兩碗食物被她擺弄半天才弄好。
接著,她靠近來扶我起床用餐。
剛住進月子中心的產婦身子不便,大多都是在床上用餐,少許能一生下就走動。
我也是生下後一個星期才能下床走動的,現在雖不說行動自如,但也能做到自己下床了。
在這裡,產婦的一舉一動都會被記錄下來。
每天輪班服侍的護士也都清楚我的情況,從我自己下床走動起,她們便不會再來主動扶我起身了。
這一點護士們都是做過培訓的,丁舒不可能不知道。
丁舒上半身探過來的一瞬,我僵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她的身上的味道和陸硯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同樣都是被薰香味遮掩的歡愛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