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親戚也上前圍住了柳志玲。
“出軌偷人,你就夠丟人了。
現在還要搶走女兒,你有沒有良心。”
“小念念是初曉養大的,她一人母兼父職,這麼多年不容易,生親沒有養親大,骨灰不可能給你!”
柳志玲猛然衝到靈臺,一把奪走了骨灰罈。
“她是顧家的孩子,也是我柳家的女兒,但是跟江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只有她了,我不能把她給你們!”
柳志玲搶走了骨灰罈,瘋瘋癲癲就跑了。
我猛烈咳嗽,激動不已,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家了。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不是因為悲傷,而是因為高興。
轉眼間又過去了大半年,我每個月都去精神病院看顧岑羽。
他很自責,親手殺了自己的女兒。
我溫柔勸導他。
“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病了。”
“女兒會原諒你的,她也不想看你自責,你最重要的是要好起來。”
顧岑羽感動得哭了。
“我真的害怕,你會不管我了。”
“我害死你爸媽,又害死了小念念,我對不住你。”
我輕輕幫他擦乾了眼淚。
“傻瓜,我們是夫妻!夫妻就是要風雨同舟啊。”
“你配合治療,過幾天,我會安排專業的醫生重新幫你診斷,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答應我,別放棄自己!”
顧岑羽點了點頭,他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
“老婆,你真好!”
我微微一笑,真正好的還在後頭呢。
終於,顧岑羽又被放出來了,確實他在精神病院期間,表現得毫無問題。
柳志玲知道顧岑羽回家了,她氣得大罵。
“江初曉,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
“他都殺了那麼多人了,你還敢帶他回來。”
我不解看著她。
“你不是顧岑羽的紅顏知己嗎,和他還是青梅竹馬,你怎麼這麼說他呢?”
柳志玲氣得全身顫抖。
“我親眼看到他殺了我的女兒,我還不信他是個神經病嗎?”
“只有你,刀沒落到你身上,你才不覺得疼!”
我默默低頭,沒有反駁她的話。
過年了,因為顧岑羽的事,沒有親戚再來我家了。
我也不覺得孤單,有顧岑羽就夠了。
我們一起吃了年夜飯,我們還在樓下一起放了煙花。
鄰居看到了,都紛紛避讓。
“這一對夫妻,都是神經病!”
“搞不好又要砍人了!”
“搞得小區的房價一跌再跌,真是煩死這對夫妻了。”
我不搭理他們的閒言閒語,倒是顧岑羽有點介意了。
回到家,我切好了水果,把刀放在了桌子上。
我拿起一片蘋果,遞到顧岑羽的嘴邊。
“老公,吃蘋果!”
顧岑羽突然一愣,他的手指開始不自覺顫抖。
我知道,他開始發病了。
我的手在他面前晃動,讓香味散發得更快一點。
“老公,你怎麼了?”
顧岑羽猛地站起來,他一把推到了我,他抓起桌上的刀。
“賤人!”
他的眼睛發紅,猩紅得好像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