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議論紛紛,對著我指指點點,還有人掏出手機拍照。
顧甜甜抬起臉,面上全是隱忍。
“璃月姐,你就這麼不喜歡我嗎?”
“啪——”
一個耳光重重地打在我臉上。
陸之程面色陰沉,一把抱起顧甜甜,對我怒吼道:
“我沒想到你這麼惡毒!她要是有什麼事,這個陸太太你也別當了!”
我被突然的力量打得跌在地上,瞬間一陣耳鳴。
一切發生的太快,我只看到陸之程抱著顧甜甜瘋了似的往外跑。
旁邊一個年輕的小姑娘上前幫我扶起來。
“我剛才看見了。”
小姑娘臉上浮現一抹同情。
“是她自己撞倒的,不是你推的。”
我嚥下喉間的一股血腥味,慘笑了一下。
真相如何又有什麼用呢。
我和小姑娘道了謝,準備去試一下陸老太太準備的婚紗。
我想著離開之前穿著婚紗拍張照片,帶去給老太太的墓前,也算完成了她一樁心願。
只是剛詢問了前臺小姐姐,她卻滿臉驚訝:
“您指的婚紗,剛才被陸總旁邊的那位女士吩咐帶走了,對不起女士,我以為她才是”
我以為不會在乎了,可心還是被刺了一下。
如果沒有陸之程點頭,顧甜甜怎麼能拿走婚紗。
第二天我早早的去了別墅,想著早點把東西收拾完。
剛想刷指紋開門,卻試了幾遍都無法打開。
一旁正在倒垃圾的女傭看到我,馬上上前尷尬道:
“抱歉夫人,昨天顧小姐把家裡的密碼重置了,原來您還不知道,我給您開門。”
我默不作聲走上二樓,進了臥室。
準確來講,是陸之程的房間。
環顧了一圈,有幾個小玩意是我之前全國各地拍戲帶回來的,擱在角落上面都落了灰。
我把他們一股腦都丟進了垃圾袋裡。
我的視線忽然落在桌上的兩個泥人玩偶上,泥人憨態可掬,儼然就是我和陸之程。
女版泥人的邊緣褪了一處顏色,彷彿有人經常拿著摩挲。
我心裡有些疑惑。
那時是我來陸家的第二年,我在雲南拍戲遇到了個捏泥人的老師傅給捏的。
當時老師傅問我要捏成什麼樣,我拿出我偷拍陸之程的照片,指著照片中的人和我。
我本以為老師傅會分開捏,結果他卻把泥人捏成了一對牽手的情侶。
當時的我看著兩個Q版泥人臉上甜蜜的模樣,心裡亂糟糟的。
後來才明白,自己對陸之程有了不一樣的心思。
只是我明明記得放的是我的房間,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腦海中閃過了什麼,卻還是自嘲地垂下頭。
大概是打掃的傭人放錯了吧。
我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把泥人扔進了垃圾袋。
既然要走,留著也沒用了。
這時候陸之程回來了,見我在丟垃圾,他有些詫異。
“你在扔什麼?”
我手抖了一下,“沒什麼,只是一些不重要的東西。”
他走回房間拿了份文件出來,可能是覺得房間有點空,皺起眉問女傭:
“你沒動我房間裡的什麼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