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燕，好久不見！”
櫃姐是鄭曉麗的前同事。
本以為櫃姐會和鄭曉麗寒暄一番。
卻沒想到櫃姐直接越過了眾人，跑到我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想死您了。”
說完，她狐疑地打量了一下週圍：
“不對啊，這裡是一樓，您怎麼不去三樓呢？”
鄭曉麗臉上有些不好看，她立刻插嘴回應：
“因為三樓是奢侈品店！她去那兒幹嘛。”
櫃姐聞聲回頭，此刻才注意到鄭曉麗：
“曉麗啊，好久不見。
聽說你在華南區當櫃姐，幹得不錯啊。”
鄭曉麗捂著嘴笑起來，像一隻驕傲的花孔雀：
“也沒有啦，就是剛升為店長，現在一個月能拿8萬塊呢。”
鄭曉麗沒能聽到預想中恭喜的話。
櫃姐沒再理她。
眼睛始終鎖定在我身上：
“詠儀小姐，您一定要多多照顧我的生意啊。
您看，我的前同事都已經榮升店長了，我現在還是一個小小的櫃姐。
您可是我的大客戶哦。”
櫃姐熱情殷勤的態度，落在舅舅一家的眼裡，十分怪異。
他們木訥地站在原地，看著櫃姐討好我。
鄭曉麗打斷櫃姐。
“你什麼時候改行了？”
鄭曉麗連聲質問：
“現在改當演員了嗎？”
看到鄭曉麗如此氣勢洶洶，櫃姐瞬間不悅地反問她：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鄭曉麗已經看穿一切，胸有成竹地問：
“鄭詠儀給了你多少錢，讓你在我們面前演這麼一齣戲？”
李紅燕聽不懂：
“給錢？我們櫃姐不都是拿提成嗎？詠儀小姐可照顧我的生意了，讓我拿了不少提成。
換句話說，她是我的衣食父母。
我對她熱情一些不是應該的嗎？”
鄭曉麗和櫃姐不在一個頻道上，她們各說各的。
“紅燕，你要知道，我們是奢侈品店的工作人員，我們的顧客都是上流人士。
你私下裡就算要做兼職，也儘量少接觸那些下三濫的人。
沾染上晦氣，洗都洗不掉。”
李紅燕撓撓頭：
“詠儀小姐不就是上流人士嗎？”
鄭曉麗聲音拔高了幾分：
“你管她叫上流人士？”
她伸出食指，幾乎要戳到我的鼻子上：
“如果她是上流人士，那我就位列仙班了。
李紅燕，怪不得你幹了這麼多年，連個店長都混不上，你的眼光有很大問題。”
櫃姐雖然不明白其中的邏輯，但她明顯聽出來這不是什麼好話，立刻就不樂意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能當上店長，還不是因為傍上了一箇中年男顧客，其中的交易，你還非要我說破嗎？”
鄭曉麗呵呵笑出來：
“這是我的本事！我就是當上店長了！你呢？”
“我告訴你，有詠儀小姐在，用不了一個月！我也能當上店長。”
兩個女人吵得不可開交，鄭曉麗大喊：
“你想靠著鄭詠儀當上店長，我就把話放這裡，不出一個月，你就會因為業績不達標，被開除。”
“鄭詠儀就是一個窮光蛋，你靠她拿提成？做夢！”
櫃姐一聽我是窮光蛋，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