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白白地跑一趟,你知道我的時間有多寶貴嗎?”
為什麼要等她接我?
她說過會來接我。
結婚七年,只要王舒文說過的話,我都奉為圭臬。
換作從前,我可以等到天明,天黑算什麼。
但現在我不想等了。
她沒想到我會反駁,淡漠開口:“我說了,我自己會回來的。”
“你急衝衝跑出去的時候。”
王舒文愣了一下,但很快回過神:“當時太匆忙,沒注意聽,再說你也應該發個信息給我,省得我白跑一趟。”
我疏離地看向她:“發了你也不一定看。”
一月前,我突發急性闌尾,需要家屬簽字,給她打電話也沒接,信息也沒回。
後來我手術出來,看到朋友圈,她和楚盛景在一起。
見我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王舒文坐到我旁邊。
我不動聲色地往邊上挪了挪,彷彿她是什麼髒東西似的。
她似乎也知道我避諱她的接觸,頓時大怒。
“將翼辰,我就是晚點去接你,至於生氣嗎?”
“我沒有生氣。”
隨後擺出一副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的樣子。
王舒文火氣更大了,扯過我的胳膊與她對視。
“你明明就是在生氣。
將翼辰,你亂吃飛醋的性子能不能改改?”
“盛景在這裡只認識我,他生病我去看看,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
每次我和她因為楚盛景吵架,都是這套說辭。
事後都是我先低頭認錯,下跪保證以後不會瞎猜疑,乞求原諒。
她高高在上看著我匍匐在她腳下痛哭流淚,然後施捨般的原諒我,這件事就翻篇了。
以前是太愛她,卑微到塵埃裡。
現在不愛,不想和她又無謂的爭吵。
“我很累,不想和你吵。”
“砰”一聲,我關門,沒有理會欲言欲止的王舒文。
“哥,你上線了,不怕嫂子生氣。”
這是以前的遊戲好友,他們曾多次約我一起開黑,但王舒文不喜歡,所以都是拒絕。
“不用管她,我們玩我們的。”
“哎呦,哥是農民翻身把歌唱了,嫂子的話都不聽了。”
他們調侃著,我只是苦笑一聲。
隨後遨遊遊戲裡,忘記一切煩惱。
過會王舒文端著水果進入書房。
“打遊戲傷身體,玩一會就好了。”
我的目光沒有移開屏幕:“我的事不用你管。”
瞬間網友們都炸了。
他們知道我最聽老婆的話,怕惹王舒文不開心。
但今天我不當沒有理會她,還一而再三地打她的臉。
第二天早晨,我從書房走出來,王舒文板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惡狠狠地瞪著我。
我直接略過她,朝房間走去。
王舒文人忍無可忍,推開房門。
“將翼辰,你就這麼墮落,整天只知道打遊戲。”
以前打遊戲她說我沒有上進心,自甘墮落,因此結婚七年,打遊戲的次數屈指可數。
“看不慣你就別看。”
說完我關上房間的門,倒頭大睡。
從門縫裡,我聽見她氣急敗壞的聲音。
“將翼辰,我真是瞎了眼才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