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為了支撐家裡生計和裴言的畫畫夢,也以此開過網店。
我從未因為這些看輕過自己。
卻沒想到,裴言自認的好哥們兒在背後這麼說我。
更沒想到,裴言也一言不發。
我猛推門進去。
裡面的人轉過頭來,歡笑聲戛然而止。
裴言身上的黑色襯衫領口半敞,冷白的面頰帶著醉酒的微醺。
一旁是一個小姑娘,穿著性感的包臀裙,腿上蓋著的是裴言的外套。
“周沫?你真叫她過來了。”
所有人面色尷尬的望著我,不屑的神情似乎又在猜測我待會兒會發瘋。
之前,我看出這群“好哥們兒”在惡意灌裴言的酒,不聲不響的和他們對喝了半宿,生生把他們喝趴了,臨走前還放了狠話。
之後,這群好哥們自然對我敬而遠之。
此刻,我壓下怒氣開口,“靠自己的手藝掙錢,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我們也沒”
我沒聽那些辯解,看向裴言,“明天除夕,你還回家嗎?”
裴言抬起頭,朦朧的醉眼清醒了一分,“回。”
他站起來,身形搖晃幾下,被一旁的助理及時扶住。
“言哥,我送你上車吧。”
我看見她的胸脯壓在他的手臂上,語氣親暱,“慢點。”
隨後眼神看向我輕蔑又不屑,自以為了解的開口。
“周小姐,今天言哥是畫廊壓力太大,才和我們出來聚一下,你別生氣。”
我沒多理會,甚至不管醉醺醺的裴言,先一步走了出去。
我坐上駕駛位。
透過車的後視鏡。
看見宋昭扶著裴言坐上後座,又親暱的用紙巾擦了擦他額頭的汗,“言哥,謝謝你的衣服,我就帶回去了,洗乾淨了再還你。”
我聽得心裡酸澀。
裴言有潔癖,他說,唯一能接受的只有我動他的衣服了。
什麼時候這潔癖好了?
宋昭說完,仍然不放心地叮囑我,“周小姐,言哥回去最好還是要喝點醒酒茶,今天他胃口不好”
我打斷,“別人的老公,你也這麼上心?”
宋昭溫柔開口,“言哥是我的偶像,也是我們學院裡很多人敬重的教授。”
“周小姐,你是陪他過過苦日子,但也不能以此綁架他的一生。”
“你不對他好,有的是人對他好。”
我聽出話裡的挑釁,看著年輕的宋昭,開口,“同情男人是不幸的開始,尤其是別人家的男人,更不需要你同情。”
話說完,我就一腳踩下油門。
裴言的頭撞在玻璃上,吃痛一聲。
我很討厭酒氣。
回到家後也沒管喝醉的裴言,任由他自己搖搖晃晃的進了屋子。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買菜,備茶
因為過節,保姆也回家了。
不管離不離婚的,總要先把節過了。
我忙裡忙外,做了豐盛的午飯,把飯擺上餐桌,正準備去叫帆帆吃飯,卻發現房間裡沒人了。
裴言也沒在家。
家裡空落落的,連同我的心一樣。
直到看了監控,我才發現,在我出門買菜的間隙,裴言帶帆帆出門了。
然而暮色漸晚,也不見兩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