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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程牧怎麼跟婆婆他們說的，那十幾道菜上桌以後，婆婆並沒有執著所謂的滿漢全席。
她饞得眼冒精光，一邊搓手一邊說我。
“歲歲，以後你不要給我買海藍之謎了，那種檔次的東西怎麼配得上我的身份？”
“像我這種滿清貴族可金貴著呢，我的臉上只能用純天然的，還必須要是量身打造，網購要不得的！”
看著婆婆那粗糙糟糕的皮膚，我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什麼量身打造，我看是被微商騙的團團轉的大傻子吧。
他們一家四口把餐桌四個面都坐滿了，沒有留我的位置。
我正準備藉口不舒服離開，順便讓程牧少吃點，可我還沒開口，婆婆卻忽然冷哼出聲。
“真是不懂規矩。”
我滿臉疑惑，又是什麼規矩，我要嚼碎了給她喂嘴巴里嗎？
婆婆捋了捋頭髮，白了我一眼。
“我知道你肯定不敢下毒，所以我不用你來試菜，但是，服侍公婆和丈夫用膳，替我們佈菜的規矩你都不懂嗎？”
“想當年，我高祖母吃飯的時候，身邊都是圍了兩三個人給她佈菜，伺候她用膳的，我們皇室吃飯都這樣，從今天開始你就學著點。”
她打量了一下滿桌的菜，手隨意指了指離我最遠的魚。
“你去把那個魚頭給我夾過來。”
我氣得手指微微發抖，垂眸看了程牧一眼，他並沒有任何想為我說話打抱不平的意思。
察覺到我的目光，程牧抬頭拍了拍我的手臂。
“沒事，你就伺候伺候我媽吃飯，就當盡孝了。”
我的心涼了半寸，我想不通，明明一直敬我愛我護我的老公怎麼變成這樣了。
在我面前也玩起孝心外包那套了。
但我今天還偏不受這個委屈。
我勾起嘴角，“好的，我會好好伺候你媽的。”
我拿起筷子去夾那個魚頭。
婆婆很滿意地點頭，嘴上也沒停下來。
“這才像話，你作為外姓媳婦兒，是沒資格上我們程家的飯桌的，所以以後吃飯你都必須先把我們伺候好了，等我們下桌了你才能吃。”
隨後她和大姑子微微相視一笑，像是終於達成了某種目的。
我明白，今天只要我夾了這條魚，以後就是默認他們全家人騎在我頭上，甚至接管我的所有陪嫁，並且我還要一直生，直到生出男孩。
這不是魚，而是我的尊嚴和底線。
而程牧也滿懷期待的看著我。
“老婆，你快夾啊，這是咱媽給你的最後一道考驗，只要過了，以後你就是自家人了。”
“老婆，我們離幸福就差一步了。”
桌上那隻魚頭正對著我，張開的嘴像個黑洞，想把我吸進去被程牧家拆吃入腹。
我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一片清明。
在筷子快碰到魚腹時，我停住了。
程牧染上不耐。
“別矯情，趕緊夾。”
我沒說話，猛地把筷子扔向他的臉，直接徒手抓起一條魚，猛地塞進婆婆的嘴裡。
“我伺候你媽逼！”
“滿清貴族，格格後代是吧？”
“我他媽告訴你，我家代代從軍，你的滿清就是被我高祖父他們那代給打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