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滬圈最懶富二代,最大的夢想就是做個米蟲,吃喝玩樂。
家裡破產之後,死對頭說讓我跟了他。
我急速答應,並在心裡琢磨怎麼摳個幾千萬然後甩了他。
結果他一本正經的甩給我一張勞動合同,真.勞動合同。
“溫涵月,以後我會讓你成為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我想讓他當金主,他想讓我當社畜。
我從小胸無大志,最大的夢想就是做一個快樂的米蟲。
別人的二十幾歲是奮鬥、汗水和拼搏,我的二十幾歲是躺平躺平躺平,好,翻一面再接著睡。
幸運的是我是一個富二代,不幸的是——
出去旅遊一趟回來我家破產了!
我拖著二十寸行李箱站在貼著封條的別墅前一臉茫然地吹著北風。
電話裡,趙秘書語氣無奈又憐憫。
“大小姐,你爸你繼母帶著你哥卷錢跑了,你自求多福吧。”
啊,你們跑路怎麼能不帶上我呢,都是一家人孤立我啊。
我憤怒的在綠泡泡上發出了譴責。
隨後一個感嘆號冰冷地拍在我的臉上。
他們把我拉黑了。
我心情沉重地蹲在馬路牙子上思考對策。
我四肢不勤,五穀不分,賴以生存的信用卡又被凍結。
至於我那些狐朋狗友,呵,牆倒眾人推,他們不看我笑話就不錯了。
難不成今晚我堂堂前溫氏大小姐就要去睡橋洞了嗎?
‘嘎吱’一聲,旁邊的大門開了。
程允煜一身灰色西裝打著條紋領帶,好像即將趕赴一場國際會議。
他是我最討厭的人,討厭程度堪比折耳根。
雖然我做夢都想把他踩在腳下,但我今天實在沒有力氣和他吵,只好低下頭假裝自己是一隻蘑菇。
他理了理領帶,眉目深沉面無表情居高臨下的擱那瞅了我半天,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他終於說話了。
“溫涵月,你跟了我吧,我不會虧待你。”
嗯?啊?哦。
等會,他說什麼?
我溫涵月是那種人嗎?
我眨了眨眼,微微的勾起紅唇。
“好呀。”
我是。
程允煜他年輕、容貌俊美,風姿卓然還是圈子裡有名的高嶺之花,睡了他絕對不虧,而且還有錢拿。
這簡直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我要狠狠地玩弄他,然後摳個幾千萬,再甩了他,再找個地方躺平。
這生活——美滋滋啊。
他自顧自地進了書房開會,把我扔在客廳裡。
呸,工作狂,等老孃今晚就睡了你。
我打了個哈欠有些睏倦。
程家別墅和我家別墅結構差不多,小時候我總來玩,不過兩三分鐘我就摸清程允煜的房間所在。
程家人口簡單,程伯父伯母常年居住國外,程允煜本人又喜歡安靜。
除了偶爾來打掃衛生的鐘點工,也就還剩灌木裡的蟲子是活的。
我把行李箱扔進他房間裡,痛快地洗了個熱水澡,撲到他溫暖舒服的大床上進入夢鄉。
再醒來已經是晚上了。
我趴在床上不願意動彈。
房間傳來開門聲,程允煜打開燈鑽進了浴室。
我懶洋洋地坐起來倚在床頭聽水聲。
心裡有那麼一點激動。
都說越是刻板的男人骨子裡越花花,不知道程允煜在床上是不是好期待啊。
過了會程允煜圍了條大浴巾,一邊擦頭髮一邊從浴室裡走出來,晶亮的水珠順著他的鎖骨劃過胸肌滑進人魚線。
我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腹肌,嚥了咽口水。
“咕咚。”
可能是口水聲過大,他嚇了一跳,抬起頭呆呆的望向我,一雙眼睛閃過震驚、恐慌、驚嚇、迷茫最後變成了手忙腳亂的憤怒。
“溫涵月,你幹什麼?!”
他急吼吼地用毛巾蓋上腹肌,又七手八腳地捂緊浴巾。
嘿呦,認識這麼多年我還頭一回見到他這麼豐富的表情。
我翹起一隻腳,單手摸著下巴,興致勃勃地點評。
“也還湊活。”
“你遮什麼?反正也是要給我摸”
我話還沒說完,他拎起我一把把我扔到門外。
‘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還,還上了鎖。
不是他說要當我金主的嗎?
怎麼好像我成色狼了。
不理解,但下次一定把他睡了。